如此一來,國公府豈不是就有三皇子的支援了!
若三皇子能奪得太子之位……
這樣的好事,放在幾個月前,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陸若檀笑得歡暢,臉上還帶著點嬌羞。
蕭泠音口中嚼著鵝肉,懵懂地問:“什麼是側妃,就是妾的意思嗎?重視一個人就要讓她做妾,我明白了。”
陸若檀臉上的笑意一僵,幾乎快掛不住了。
蕭月然撲哧一聲笑出來。
老夫人皺起眉,卻也不好和癡傻的孫女計較。
隻淡淡的讓惶恐的李氏,管管教好女兒。
被訓斥了的蕭泠音,委委屈屈地掉眼淚。
偷偷把玩著不知從哪裡撿來的一條小蛇。
冬日裡蛇類都在沉睡。
那條小蛇被蕭泠音的體溫喚醒,軟綿綿地垂在她手上。
蕭月然就坐在她身旁。
本想安慰她兩句,餘光一瞥,正好看到她手上的東西。
眼睛咕嚕嚕一轉,就有了一個壞主意。
她湊在蕭泠音耳邊悄悄說了兩句話。
主位上的老夫人和陸若檀,已經換了話題。
聊著大婚的事宜,以及嫁妝的事。
蕭月然做足準備,端著一杯清酒走上前。
湊到陸若檀面前,笑嘻嘻地朝陸若檀舉杯。
“不管怎麼說,你終歸是要嫁人了。這杯酒敬你,望你日後順風順水,心想事成。”
她對待陸若檀,極少有這樣和顏悅色的時候。
讓陸若檀一時間,竟感到受寵若驚。
笑著端起酒杯,她好聲好氣地道:“月然妹妹,放心,我必定會讓三皇子也為你,相看一個好婆家的。”
蕭月然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和她碰杯。
就這極短的時間裡,蕭月然抖了抖衣袖。
小蛇從袖口滑下來,落到了陸若檀的裙子上。
仰頭喝酒的陸若檀,絲毫沒有察覺到她的小動作。
一杯米酒下肚,蕭月然心滿意足地就要回到座位上。
視線下移,故作害怕地驚呼一聲。
“哎呀,有蛇!”
陸若檀順著她的視線看去。
“轟!”
一片驚雷在腦海中炸開。
彷彿又回到了在地室中,被困在木桶裡,被蛇蟲鼠蟻啃噬全身的時候。
所有理智都化為滔天的恐懼。
最原始的本能,掌控了陸若檀所有的行為。
“啊——!!救命,救命啊!”
淒厲的喊叫聲響徹前院。
陸若檀拚命拍打著衣衫,想要把小蛇抖落下來。
可小蛇好不容易醒來,怎麼捨得離開溫暖的人身?
它快速爬行著,鑽進了陸若檀的衣服裡。
老夫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陸若檀發了瘋似的,撕扯著身上華貴的衣衫。
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到了陸若檀那一身可怖的傷疤。
那該如何形容……
就像是飽經風霜的樹皮,縱橫交錯著密密麻麻的凸起。
顏色深淺不一,在白嫩的皮膚上,顯得尤為可怕。
蕭月然闖完禍就跑,躲在範氏身後,心有餘悸地看著陸若檀歇斯底裡地嘶喊。
之前陸萱回來,老夫人想讓花蒙收陸若檀為徒。
花蒙故意用蟲子試探陸若檀,當時蕭月然也在。
那時候隻知道陸若檀怕蟲子,卻沒想到她對蛇的反應,會如此劇烈。
看著理智全無,將自己脫得隻剩裡衣的陸若檀,蕭月然悄悄蹙起眉。
一場除夕家宴,變成了兵荒馬亂的災禍。
這件事發生後的第三天,謝清黎才知道。
除夕過後,她就靜下心來,仔細閱讀帶回來的醫書。
在回京的路上,她就已經看了大部分了。
剩下的幾本,用這幾天的時候,就能全部看完了。
蕭月然來找她的時候,謝清黎就在忙這件事。
聽完之後,她也覺得納悶。
“她身上全都是傷?”
陸若檀的身體,謝清黎是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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