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高嚴……
謝清黎好奇地看他,“你似乎並不詫異我的師門呢?”
高嚴一怔,隨即勾唇一笑:“我早就有過猜想了,隻是今日才驗證。”
謝清黎點點頭,暗暗驚歎蕭珩手下之人見多識廣。
竺郗眸光一頓,什麼都沒說。
醫仙穀中的弟子,已經有不少出穀去設置聯絡點的。
穀中的住處倒是不少。
花滿蹊領頭,和管屋宅的弟子打了招呼,驗明正身之後,便給眾人安頓了落腳之處。
趕路半個月,所有人都勞累不已。
有了住處,便都歇了半日。
直至傍晚,陸續醒來。
有弟子來通傳,說是接風宴已經備好,請眾人前去。
謝清黎和花滿蹊,翻出了從前的弟子服換上。
翠底銀草紋的裙子,從前她們總嫌棄沒有特色。
現在再穿上,卻隻剩懷念。
謝清黎繫上腰帶的時候,愈發感覺自己胖了不少。
她皺著一張小臉,幽怨地看向花滿蹊。
“師姐果然是在唬我,我就是胖了許多,弟子服都快要穿不上了!”
花滿蹊心虛地咳了一聲,“淨瞎說!這都是八年前的衣服了,咱們的身量哪會一成不變?”
想了想,似乎也有道理。
謝清黎轉眼就把這一點疑慮拋諸腦後了。
打開房門,就看到院子裡的花圃前,站著一道昂然挺立的身影。
“阿珩?”
謝清黎下意識地喚了出來。
那人回頭,露出一張憨厚的面容。
是高嚴。
垂下眸,謝清黎一陣懊惱。
明明已經努力去壓抑思唸了,卻總是在不經意間,又想到蕭珩。
又覺得好笑,怎麼會連高嚴和蕭珩都辨認錯。
高嚴卻露出一絲笑意,“夫人想主子了?”
謝清黎張了張口,正要反駁,又有一扇房門打開。
竺郗換上一身絳色長衫,頭髮高高束起,戴著一尊鎏金白玉發冠。
一身衿貴氣派,襯得他尊貴無比。
“這一身弟子服,又好似回到了我們小的時候,在穀中無法無天的歡樂時光。”
他唇畔含笑,眉眼間都是溫柔。
謝清黎不好意思地抿唇,“世子倒和從前不同了。”
看著兩人會心一笑,高嚴雙眸微沉。
不多時,洛太醫也換好了衣服出來。
眾人一同前往宴席。
景仲不在,最高處的主位無人敢坐。
穀中還有八位師叔伯,聽聞謝清黎和花滿蹊回來了,都放下手頭事務,來為她們接風。
餘下的弟子不多,也都有了一席之地。
落座之後。
地位最高的是景仲的師兄,一位姓趙的師伯。
他先是歡迎了眾人的到來,又好一通誇讚謝清黎在梁州和泗城的事蹟。
下方的弟子一片驚歎。
聽得謝清黎臉龐通紅,不敢抬頭。
高嚴含著笑,眼中溢位一汪柔和。
接下來便是正式開宴。
花滿蹊悄悄拉了拉謝清黎的袖子,“出門前師叔特意交待過,讓你别喝酒。要是有人來勸酒,我幫你頂了,你可别沾。”
懷著身孕的人,怎可飲酒?
這話她沒法明說,便拉出謝兗的名頭。
謝清黎隻當阿爹擔心自己喝酒傷身,老老實實地點頭。
果然如花滿蹊所言。
有許多敬佩仰慕謝清黎的弟子,都端著酒杯,來與這位貌若天仙的師姐搭話。
不等花滿蹊出來擋酒,高嚴便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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