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淨姿滿臉緊張,在聽到謝清黎說沒什麼問題後,才鬆了口氣。
“我剛才還和梵姨說,孩子出生以後,一定要認你做乾孃。”
謝清黎又驚又喜,睜大了眼睛,“我……我可以嗎?”
元淨姿不滿地皺起臉,“你要是出這麼說,我可就要不高興了!要是沒有你,我還不知要等多久,才能懷上這個孩子!”
林梵境也點頭,“是了,我在床上躺了這麼多年,如果不是你,那口氣恐怕早就散了。”
當初謝清黎,在她意識不清,胡亂認人時,假扮過一段時間阿韻。
雖然後來清醒過來,知道了真相。
但林梵境並不怨她。
反而將對女兒的思念,寄托在了謝清黎的身上。
看到她,林梵境彷彿就看到了,那個不知流落在何處的女兒。
謝清黎被誇得不好意思了,羞澀道:“我哪有你們說的那麼好,不過是對症下藥罷了。”
林梵境歎了口氣,“下藥不難,難的是對症。我的身子好了不少,父親也原諒了我,以後你若想見我,去宰相府找我便是。”
謝清黎詫異地看了元淨姿一眼。
宰相府?
林梵境,竟然是宰相之女!
元淨姿吐了吐舌頭,“我沒和你說過嗎?梵姨的父親,就是當朝宰相呀!”
林梵境早就釋懷了,淡淡一笑,“我年輕時性子傲,愛上了一個男子。我爹不同意,我便和他私定了終身,被我爹趕出家門。”
說來說去,不過是門第之見。
堂堂的宰相,怎麼會允許自己的嫡女,嫁給一個無名無姓的百夫長?
後來誕下一雙兒女,宰相更是怒火中燒,徹底和她斷了來往。事實證明,宰相是對的。
和她相守了六年的男人,抵不過他母親以死相逼,娶了妻子。
縱然他從未和他的夫人,有過任何逾越之舉。
可林梵境的心中,到底有了隔閡。
再後來……就是那場動盪。
八名皇子逼宮,斬殺了前太子。
林梵境在榮華長公主的安排下,出京避難。
為了安全起見,她把兒女托付給了一名暗衛。
從那之後,林梵境再也沒有見過那一雙兒女。
謝清黎看出林梵境回想往事,和元淨姿一起,茬開話題。
直到傍晚時分,才離開郡主府。
回到將軍府。
高嚴發現空青的臉色有點白,心中一驚。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主子動了這麼大的怒!
謝清黎進門時,問道:“阿珩回來了嗎?”
空青低下頭,“主子出門了。”
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謝清黎點點頭,沒說什麼。
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卻突然伸手,握住了空青的手腕。
空青一愣,想抽回手,又不敢用力。
謝清黎已經摸到了他的脈,表情一沉,“你受傷了?是今天控馬的時候被傷到的嗎?”
高嚴咳了一聲,和空青使了個眼色。
空青會意,低聲說:“是和人切磋時,不甚受了些外傷,並不嚴重。”
謝清黎氣道;“不嚴重?你的內力翻騰,任脈紊亂,這是內傷!”
空青垂下眼,心緒複雜。
他因為謝清黎被罰,心裡生出點怨氣。
可是被這樣關心,那點怨又被感激掩蓋住。
一時間進退兩難。
謝清黎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開了個藥方,讓高嚴去抓藥。
回來之後,又親自熬了湯藥,讓空青喝下去。
空青心裡,那點微不足道的怨氣,早就消得乾乾淨淨了。
這些謝清黎全然不知。
這一夜,蕭珩都沒有回來。
謝清黎睡得很不安穩,夜裡驚醒好幾次。
身邊的被褥,一片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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