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黎的兩頰浮上紅霞,羞澀地垂下眼睫。
“也……也就對你才會這樣。”
蕭珩笑得勾魂奪魄,一雙丹鳳眼,溢滿華彩。
第二天,蕭珩下朝後,陪著謝清黎一起,去了敬王府。
或許是知道蕭珩也來,竺郗沒在。
簡單寒暄過後,敬王笑眯眯地開口。
“這次泗城地動,清黎和師門幫了大忙。本王已經同陛下啟奏,為你討個封賞。”
謝清黎驚訝極了,惶恐不安地道:“這不過是醫者本分,哪裡當得起殿下的誇獎。”
當初去泗城,她的初心不過是,不想這麼快和師父分别。
敬王的笑意,愈發深了,“梁州瘟疫,你就立了大功。伯伯知道你心善,但這不是朝廷視若無睹的理由。”
謝清黎抿唇不語,打心底裡覺得,自己受之有愧。
蕭珩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敬王殿下清正無私,從前就看不得,棟梁之才不受重用。這份中正,蕭珩心中佩服。”
敬王淡笑:“你說錯了,本王可是有私心的。本王和清黎是舊識,心中有些偏疼,那是人之常情。”
他對著清黎自稱伯伯,對著蕭珩又自稱“本王”。
親疏遠近,分得清楚。
也是在變相的為謝清黎撐腰。
蕭珩聽出了他的意思,和敬王對視一眼。
眼神意味深長。
下午,蕭珩回府處理公務。
謝清黎帶著空青,一起去了郡主府,拜訪元淨姿。
元淨姿的肚子,已經顯懷了。
她的夫君段途,對著謝清黎好一陣感激。
見元淨姿的胎穩,謝清黎總算安心了。
第二天,就是中秋節。按照大殷律令,官員在中秋清明和春節時,都不必上朝。
蕭珩練武回來的時候,謝清黎已經起床了。
她有些忐忑地問:“今天是不是要回國公府,現在就動身嗎?”
蕭珩不甚在意地道:“不急,中秋祭祖到傍晚了,現在過去,也沒什麼事。”
謝清黎鬆了口氣。
雖然知道,蕭珩是為了她,才不急著回國公府的。
但被人在意,就已足夠讓她於微涼秋天,感到溫暖。
和阿爹一起吃過午飯,謝清黎跟著蕭珩,一起去了晉國公府。
一進門,就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花滿蹊坐在池子邊釣魚,看到詫異的謝清黎,嘿嘿一笑,朝她招手。
謝清黎走過去,又驚又喜,“師姐,你怎麼也來啦!”
花滿蹊得意一笑,“我和你說過吧,我娘就是大殷人。”
謝清黎更納悶了,“難不成師孃是國公府的親戚?”
“那你可能不知道,我娘姓陸。”
姓陸,陸若檀的那個陸。
謝清黎的心,重重一跳。
就在這個時候,陸若檀端著一盤點心,快步走了過來。
她先是甜甜的,喊了花滿蹊一聲“表姐”,又蹙眉看向謝清黎。
那個表情,像是在看路邊的乞丐。
嫌棄又厭惡。
“你在這裡做什麼?我表姐可是南越的大祭司,位高權重,不是你能得罪的!”
謝清黎險些笑出聲。
花滿蹊接過點心,一本正經地問陸若檀:“這是誰啊,生得好漂亮。”
陸若檀撇撇嘴,翻了個白眼,“這是珩哥哥的……妻子,出身草民。我住在這裡,沒少看她的眼色。”
說著,眼眶就紅了,“表姐,還好你同姑姑來了。我在這裡無依無靠,能相信的,隻有你們了。”
這變臉的速度,讓謝清黎歎爲觀止。
花滿蹊一臉的恍然大悟,“哦……她是如何欺負你的,跟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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