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珩哥哥,除了你,我從沒有想過要嫁給别人。你在我心裡,和夫君也沒有區别呀。”
她這話一說,蜜餞鋪的掌櫃立馬笑著恭賀:“兩位真是一對璧人,瞧著就般配!”
陸若檀立馬笑眯眯地道謝:“多謝掌櫃,借您吉言了!”
謝清黎聽得清清楚楚,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陶幼沅看了謝清黎一眼,突然大步走過去,笑著和蕭珩打招呼。
“大將軍,好巧啊,我和你夫人上街買東西,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咦?這位姑娘沒見過,先前聽她說什麼夫君,難道大將軍要納妾了?”
謝清黎晚了一步,沒能拉住陶幼沅,頓時無措地立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蜜餞鋪的掌櫃聞言,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一張臉頓時和手上拿的橘子蜜脯一樣紅。
他生怕得罪了蕭珩,有些埋怨地看了陸若檀一眼。
蕭珩的目光落在謝清黎身上,寒潭似的漆眸沒有一絲異色。
他沒有動,就這麼淡淡地看著她。
陸若檀恨恨地看了謝清黎一眼,高傲地朝陶幼沅揚起下巴。
“這時我們的家事,你是什麼人,憑什麼置喙我和珩哥哥的事?”
陶幼沅睜大眼睛,一臉無辜:“我隻是好奇問問,也不行嗎?你方才說的那麼斬釘截鐵,把大將軍當你的夫君,可是大將軍的夫人又沒去世,我以為你是妾室,有什麼錯?”
“你既然什麼都不知道,就不要空口白牙汙衊我!我是妾室還是正室,過了今天你就會知道了。”
陸若檀這一句得意的話,讓謝清黎才準備邁出去的腳,又釘在了原地。
她的話是什麼意思?今天會發生什麼事嗎?
今天是為蕭平辦的接風宴,或許……他們會借這個機會,把陸若檀和蕭珩的事定下來。
謝清黎眨了眨眼,呼吸得艱難。
也好,日後他走他的仕途大道,她過她的平民生活,兩人再也不會有交集了。這麼想著,謝清黎也不看蕭珩,隻朝陶幼沅揚了揚下巴,努力挺直脊背,語調平穩恬然。
“走吧,他們還在醫館等我們。”
陶幼沅還想說什麼,見謝清黎眸光堅定,不像是傷心的模樣,隻能帶著滿腹疑慮,回到謝清黎身旁。
蕭珩卻在這時,突然走了過來。
他把手中已經打包好的桂花涼糕,遞給謝清黎,“忙起來别忘了吃飯。這是你愛吃的,給你也帶了一份。”
謝清黎靜靜地看著他,沒有接,“多謝你的好意,不必了。我想吃什麼,可以自己買。”
他和陸若檀一起罵的東西,她吃不下,也消化不了。
蕭珩的手一頓,輕笑一聲,解釋道:“今天的家宴,下人忘了準備甜點,祖母讓我和若檀,一起出來出一些。”
笑意沖淡了他眼底的陰翳,多了幾分縱容。
謝清黎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心裡越發難受了,固執地不肯接。
蕭珩也不勉強,叮囑了幾句,就和陸若檀一起走了。
臨走前,陸若檀囂張地朝謝清黎一笑,像是已經確定了,今天一定會把謝清黎從蕭珩身邊趕走。
等他們的身影消失,陶幼沅才問:“那女的到底是誰啊?你脾氣也太好了,就這麼忍著她爬到你頭上啊!”
謝清黎緩緩抬起手,看著掌心處,已經被自己的指甲給攥破了皮,露出淡淡的紅痕。
“有許多事情,不是隻靠真心,就能勉強來的。”
臨近傍晚的時候,蕭月然風風火火地來了萬杏堂。
一進門,她就嘿嘿一笑,臉上的喜意藏都藏不住。
“我跟你說啊,今天的家宴可太精彩了,我不能一個人開心,非得和你一起分享才行!”
謝清黎有些好奇地問:“是和陸若檀有關的嗎?”
“可不是嗎!今天她和陸晟都來了,開席沒多久,祖母就拉著陸若檀,要讓陸晟幫著,把陸若檀的親事定下來。大哥不願意,祖母就說要是他不為蕭家打算,就進宮見陛下,告他一個大不孝之罪。結果你猜大哥說什麼?”
這話一出,不僅是顧沉淵和鬼泣,就連謝兗都睜開了眼睛,等著蕭月然繼續往下說。
蕭月然嘿嘿一笑,賣起了關子,“要說還是大哥有勇氣,要是我,肯定做不出這種事來。”
謝清黎的心裡七上八下的,忍不住捏了捏蕭月然的臉,“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快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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