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黎臉泛起緋紅,不自在極了。
她和蕭珩成親五年,除了最初他昏迷的那三年,剩下的兩年裡,蕭珩對她一直是溫和有餘,親熱不足。
但從陸若檀回京之後的短短數日,她卻覺得,蕭珩好像變了很多,體貼多了。
常常會給她一種,蕭珩喜歡上她了的錯覺。
越是這樣,謝清黎就越會覺得心酸。
她偏了偏頭,“不麻煩你了,還是讓年兒來吧。”
蕭珩淡淡地道:“不麻煩,我是你夫君,同甘共苦是應該的。”
他執拗地舉著筷子,謝清黎隻得彆扭地小口小口吃起來。
吃到紅燒茄條時,蕭珩見她眉頭輕蹙,知道她不愛吃,將剩下的半截,放入自己的口中。
謝清黎難為情的小聲說:“我吃過的,你怎麼不丟掉呀。”
蕭珩笑了一聲:“在西北的時候,戰場上隻能吃乾糧果腹,養成了不浪費的習慣。再說了,一口菜算什麼,更親密的事都做過。”
“你、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回萬杏堂了!”
謝清黎瞪了他一眼,一張小臉被他沒羞沒臊的話,氣得鼓鼓的,讓蕭珩忍俊不禁。
“我不說就是了,快吃飯吧。”
天很快就黑下來了,謝清黎先回了臥房,蕭珩把高嚴叫來了。
“讓空青晚上回一趟國公府,盯著點陸晟和若檀,查清楚清黎的手,是不是若檀故意做的。”
高嚴點點頭,義憤填膺地說:“主子,夫人是個善良的人,我相信她絕不會故意誣陷的。
蕭珩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我要證據,不要你的猜測。”
高嚴縮了縮脖子,去找空青了。
第二天,天才矇矇亮,空青就帶著一身的傷,回到了將軍府。
等蕭珩起床後,他垂頭喪氣地來複命。
“主子,昨晚有人夜闖國公府,直奔著陸若檀去的,陸若檀被他斷了雙腿。”
蕭珩的眉頭緊緊蹙起,“我讓你盯著她,你就看著她被人傷了?”空青的臉色更沮喪了,“主子,那人身手和您不相上下,我……我沒打過。”
不僅沒打過,還反被他點了穴,眼睜睜看著那人用屋裡的燭台,生生砸斷了陸若檀的雙腿。
蕭珩眸光閃爍,讓空青回去了。
鬼泣之前幾次潛入國公府,都被蕭珩手下的影衛發現了,但沒交過手,不知道他的武功到底有多強。
昨夜的事情發生,讓蕭珩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位神出鬼沒的大師兄。
解除宵禁的鼓聲,由遠及近,依次從京城裡響起。
不到半炷香的功夫,朱嬤嬤就親自來了將軍府。
她面無表情,站在將軍府門口,堵住了出門將要上朝的蕭珩。
“昨夜表小姐被人偷襲,受傷極重。老夫人有令,讓老奴帶少夫人回府問話。”
蕭珩冷冷垂眸,“若檀被襲,該報官就報官,讓清黎回去,她能破案不成?”
“少爺若有異議,不妨去找老夫人,老奴隻管將少夫人帶回去。”
蕭珩沉下眉眼,冷聲對高嚴說:“守好門,今天無論誰來,都不許放人進去,不然我拿你是問!”
高嚴挺起胸膛,大聲回道:“是!”
朱嬤嬤眯了眯眼,“少爺,莫叫老奴難做。”
說罷便猛地抬掌,裹挾著凜然寒氣,一掌朝高嚴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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