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搭在架子上的袍子,披在謝清黎肩膀上。
把嬌軟的人攬在懷中,用力抱緊,心中淩厲的殺意翻湧著。
南星渾身一緊,低聲道:“主子,屬下在外間聽到動靜,進來時看到一個女子,把夫人壓在池中。她點了夫人的穴道,是有備而來。”
蕭珩霧沉沉的瞳眸眯起,眸中戾氣暴增,“我讓你照顧夫人,你就是這麼照顧的?”
正因為考慮到男女分池,他才帶了南星一起來。
就是為了方便,讓她護好謝清黎的安全。
可眼下竟有人在眼皮子底下,差點要了謝清黎的命!
南星臉色一白,頭幾乎垂到胸前,“屬下知錯了,請主子責罰。”
蕭珩袖袍一揮,內力轟然而出,將南星重重掃了出去。
“南山湯池在京郊,那人走不遠,還不快去追!”
南星悶咳一聲,嚥下喉中血腥,爬起來往那女子逃跑的方向掠去。
她走後,謝清黎攀住蕭珩的臂膀,“要殺我的人不是南星,你傷她也於事無補呀!”
蕭珩壓下心中的暴虐,冷聲道:“京城的日子太安逸了,讓她們都忘了身為影衛的職責。護不住主子的人,留著也無用。”
謝清黎對他的想法不敢苟同。
在她眼裡,身份雖有高低,但命無貴賤。
但眼下這個時間,她實在沒有心思,和他辯駁。
蕭珩的身體很熱。
謝清黎靠在他的胸前,心中的恐慌,漸漸變為安心。
經受了這麼一遭驚嚇,兩人也沒有心思再泡溫泉了。
沐浴後換上衣服,兩人到客房裡休息。
謝清黎一閉眼,被困在水中無法呼吸的恐懼,就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大概是被人嗆狠了,喉嚨裡像是塞了一團肥肉。
總感覺噁心。
察覺到了她的不踏實,蕭珩靠坐在床頭,用力握住她的手。
“是我不好,讓你受驚了。”
謝清黎睜開眼。
看見蕭珩的臉龐那一瞬間,立刻就安定下來。
她搖搖頭,用力嗅著他身上的青鬆氣息,“那個時候,我真的以為自己會死。”
蕭珩俯身,在她額頭上吻了吻,“我不該把你的安危,交到别人手上。以後再也不會了。”
謝清黎恬靜一笑,“好,我相信你。”
到了下午,南星迴來複命,稱自己沒有追上那個人。
蕭珩沒說什麼,帶著謝清黎回城。
回到將軍府。
蕭珩叫來高嚴,跟南星一起去了書房。
陶幼沅從萬杏堂回來,滿臉興奮。
“師姐,我已經學會診脈啦!脈勢、脈形、脈率和脈位,我都記住了!”
謝清黎失笑,“你學得真快。不同的脈觸,對應不同的病征,多看多練,進步會很快的。”
陶幼沅嘿嘿一笑,“師姐,來讓陶大夫給你診診脈吧?”
剛學會診脈,她正是對把脈,興頭濃厚的時候。
謝清黎配合地伸出白皙的手腕,“有勞陶大夫了。”
陶幼沅笑嘻嘻地把手指,搭在她的寸口脈上,口中讚歎著。
“師姐生得真好哇。這一身皮肉,比剝了殼的雞蛋還白嫩……”
話還沒說完,表情突然一僵。
謝清黎好奇地問:“怎麼了,診出什麼來了?”
陶幼沅皺眉,不信邪地讓謝清黎換了另一隻手來。
越摸,臉色越凝重。
好半晌,她才沮喪地放開手:“我怎麼在你手上,摸到了滑脈呢?還以為我學會診脈了,原來沒有。”
滑脈,按之流利,圓滑如按滾珠。
也就是喜脈。
謝清黎好笑地將手指搭在自己的寸、關、尺三位上。
隨即,笑意凝固住了。
這……竟然真的是滑脈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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