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間,就沒了蹤跡。
謝清黎低聲道:“大師兄,我現在過得很好。真的很好。如果你看到了,也會為我感到高興吧。”
火焰跳動,彷彿在給她迴應。
快到正午時,蕭珩回來了。
謝清黎和他一起坐上馬車,去了晉國公府。
老夫人躺在房中,臉龐通紅,滿身是汗。
陸若檀正在為她擦汗。
見蕭珩來了,她第一次瑟縮地低下頭。
沒有像往常一樣,纏上來。
見她這個模樣,謝清黎蹙起眉。
不知道陸若檀又準備,出什麼幺蛾子。
蕭珩看都沒看陸若檀一眼,牽著謝清黎走到床邊。
老夫人醒著。
見謝清黎來了,煩悶地哼了一聲,“你倒是難請得很,架子擺得比我這誥命夫人還足!”
蕭珩微微蹙眉,“祖母身體不適,還是請太醫來看吧。”
老夫人表情一滯,不可思議地看向他。
“你、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生病了,她不該隨侍左右嗎?”
蕭珩的表情很冷。
“我和清黎已經離府獨居,祖母不缺下人服侍。難不成國公府,請太醫來看診,也是如此冷嘲熱諷?”
老夫人本就發熱的臉,更加紅了。
不知是氣的,還是被蕭珩說中了,羞紅了臉。
謝清黎輕歎一聲,朝老夫人道:“祖母將手伸出來,我才能把脈。”
對待老夫人,她倒是不願受辱。
但對病人,謝清黎總是會格外寬容。
更何況這是蕭珩的祖母。
片刻之後,老夫人的手從被子裡伸了出來。
那臉色,怎麼看怎麼彆扭。
謝清黎伸出手,探上老夫人的脈搏。
脈細微,汗出不止,漸覺虛贏。
是傷害。
心中有了數,謝清黎鬆開手,幫老夫人把被子掖好。
“白茯苓一兩,去蘆頭的人蔘一兩,白朮三分,擺芍藥三分,麻黃根一兩,五味子半兩,燒為粉的牡蠣一兩,用酒浸過一宿,焙乾的肉蓯蓉一兩。上為散,每服五錢,用一大盞水煎至五分,去滓溫服。”
朱嬤嬤記在心中,匆匆出門去醫館抓藥。
靜立在一旁的陸若檀,眼睛一動,閃過一抹冷芒。
興許是因為謝清黎態度好,老夫人的語氣軟了些。
“你們搬出去住,我有個傷痛的,也不能及時醫治。還是搬回來,左右方便些。”
蕭珩不為所動,“清黎為人看診,極少受人冷遇。還是去太醫署,請太醫看診更方便些。”
老夫人也知道,是自己理虧。
霎時間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謝清黎忍住笑,心裡淌過一陣暖流。
自從搬出去以後,她好像真的沒有,再被老夫人羞辱過了。
有人為她,把風雨都擋在了外面。
正是因為這樣,她才願意在心寒之後,還和老夫人維持表面的體面。
那些冷言冷語,似乎都不算什麼了。
兩炷香的功夫過後,朱嬤嬤回來了。
陸若檀不知什麼時候,悄悄出了門。
她和門外的丫鬟,低聲說了句什麼。
丫鬟會意,不動聲色地去了後廚。
藥煎好後送來主院。
老夫人難受得緊,也不囉嗦,一口飲儘。
兩盞茶的功夫過後。
老夫人突然臉色一白,渾身出冷汗。
腹痛如絞,幾乎背過氣去。
蕭珩和謝清黎正在西院用飯,聽到訊息後匆匆趕來。
朱嬤嬤臉色不善,閃身過來,就要攥謝清黎的衣領。
蕭珩眸光一寒,全身內力湧動,一掌轟出。
震得朱嬤嬤後退十幾步,撞上了屋內的桌子。
她好不容易平息的內力,冷聲道:“少夫人謀害老夫人,珩少爺這是要大逆不道,弑殺祖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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