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一閃,婦人雙手的手筋,就被挑斷了。
殺豬般的嚎叫,從婦人口中傳出。
捕頭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接過長刀,什麼都沒說。
捕頭把人帶走,四周看熱鬨的人,也散了個乾淨。
顧沉淵理了理衣服,進門告知謝兗事情解決了。
陶幼沅義憤填膺了半天,也進了萬杏堂。
把空間留給了謝清黎和蕭珩。
蕭珩從謝清黎身上,拿出她的帕子,壓在了脖子的傷處。
單薄的唇角抿緊,聲音不辨喜怒,“疼不疼?”
謝清黎搖了搖頭,輕聲問:“你怎麼跟來了?”
她還以為,蕭珩在氣頭上,不會再管她的事了。
蕭珩冷聲道:“嫌我礙事了?我們還沒有和離,嶽父出事了,我不該管嗎?”
話說的冷酷。
手上的帕子,卻格外輕柔。
謝清黎知道他還在生氣。
想到那個無辜慘死的小女孩,謝清黎忍不住心頭一痛。
虎毒還不食子呢。
有的人千盼萬盼,都等不來一個可愛的孩子。
有的人卻那麼狠辣,對自己的親生骨肉,都能痛下殺手。
她紅著眼,拉了拉蕭珩的衣袖:“我害怕有了孩子,可我們又不得不和離。這個孩子,沒有爹孃的疼愛,過得不開心。”
是個女孩還好,她能養在身邊。
如果是個男孩,國公府絕不會,讓謝清黎把孩子帶走。
就陸若檀那個性子。
怎麼可能那麼大度,能容下謝清黎生的孩子?
就像今天那個小女孩一樣。
蕭珩收回手,目光蒼涼。
“我說過,我不想做的事,沒有人能逼迫我。這身官服我可以不穿,晉國公府,我也可以不回。”
隻要謝清黎在他身邊,什麼他都可以捨棄。
可她不是這麼想的。
上一次,謝清黎和景仲去敬王府做客。
蕭珩去接她的時候,提過要孩子的事。
但話頭,被醉酒的景仲給打斷了。
謝清黎那時沒有應聲,蕭珩沒有在意。
卻原來,她一直在偷偷吃避子藥。
蕭珩的期盼,在看到那瓶藥的時候,成了莫大的笑話。
謝清黎深吸了一口氣,“你在氣頭上,我們先不談了。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說,好嗎?”
蕭珩眼眸裡,都是諷意,“不是氣頭。清黎,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氣氛凝滯,逼仄又艱澀。
腳步聲響起。
顧沉淵走出來,表情嚴肅。
“最近京城裡多生是非,我和師父商量著,閉店幾日。”
謝清黎鬆了口氣,“這樣最好不過了。這樣的事再來幾次,阿爹的身體肯定遭不住。”
顧沉淵看向蕭珩,挑眉,“今天的事,多謝大將軍了。”
雖然罪不在萬杏堂。
但蕭珩的出現,到底還是省去了許多麻煩。
蕭珩疏淡頷首,“嶽父的身體,需要靜養。也快到中秋了,不如將他送去將軍府,既能靜心,也方便和清黎團聚。”
聞言,謝清黎訝異地看了他一眼。
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有感動,也有愧疚。
顧沉淵和謝兗商量了一下。
再加上陶幼沅在旁邊攛掇,謝兗也沒再推辭。
收拾了幾件衣服,就動身了。
回到將軍府。
說起拜師花蒙的事,謝兗有些詫異。
“你師父知道此事嗎?”
謝清黎心虛地搖搖頭,“我已經寄了信,算日子,師父應該還沒收到。”
謝兗瞥了她一眼,“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景仲那個小心眼,指定會氣個半死。
夜晚回房。
蕭珩坐在桌邊,處理著手上的公文。
見謝清黎回來,他滅燈起身。
從書架上拿起一個瓷盒,走到床邊。
“過來,給你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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