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花蒙回答,花滿蹊就歡天喜地地說:“這有什麼,師父就是咱們的師父,我爹不是那麼不通情理的人!”
花蒙的路被女兒堵死,隻能故作大度地一揮手,“滿蹊說得是,我不是景仲那種心胸小的人。”
屈居於景仲之下,不憋屈是不可能的。
但難得遇到這麼一個好苗子,花蒙又實在不捨得錯過。
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
謝清黎馬不停蹄的,去準備花蒙要求的東西。
看著謝清黎遠去的背影,花蒙滿意地點點頭,看向花滿蹊。
“你娘呢?”
花滿蹊聳聳肩,“娘去打探外祖家的訊息了。爹,這都過去二十多年了,阿公不會還生孃的氣吧?”
花蒙哼了一聲,“你阿公出身將門,當年打得南越節節敗退,自然看不上我們南越人。”
花滿蹊哦了一聲,擠眉弄眼,“所以爹就把他閨女拐跑了,故意報仇是吧?”
說到夫人,花蒙滿臉自得,“那可不是你爹吹牛。當年我生得俊俏,你娘隻看了我一眼,魂都被勾跑了。”
花滿蹊笑得前仰後合。
拜師是件莊重的事情。
謝清黎采買好了東西,特意回了一趟萬杏堂,想和謝兗說了這件事。
但一直躺在搖椅上的謝兗,竟然難得的出了門。
沒有辦法,謝清黎隻得拉著顧沉淵,見證自己的拜師禮。
雖說花蒙不在意那些禮節,但謝清黎還是給他敬了茶。
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謝清黎站起身,清脆地喊了一聲:“師父!”
花蒙滿臉喜色,笑得看不見眼睛,“哎!好好好,師父一定把所有的蠱術,都傾囊相授,氣死景仲那個老東西!”
花母也回來了,笑嗬嗬地拉著謝清黎的手,怎麼看怎麼滿意。
“這麼乖巧溫婉的孩子,要是我女兒該多好!”
謝清黎甜甜地叫了聲“師母”。
到了晚上,謝清黎特意等蕭珩回來。
蕭珩進門的時候,見她還沒睡,有些詫異。
細看謝清黎的表情,他眉眼間儘是溫柔,“什麼事情這麼高興?”
謝清黎將拜師的事,一一告訴他。
蕭珩聽了,漫不經心地親親她的額頭。
“南越蠱王?叫花蒙是吧,他夫人是大殷人。”
謝清黎詫異地問:“你怎麼知道的?”
他不是對南越來的人,不怎麼上心嗎?
怎麼會連這麼隱秘的事情,都打探到了。
想到樂勸公主的事,她心中一緊。
蕭珩笑得意味深長,“若是真的要問,那就是天定的緣分。”
見他不說,謝清黎更加好奇了。
她的手搭在蕭珩肩上,湊到他眼前,不肯罷休地看著他。
“什麼緣分,告訴我嘛!”
蕭珩勾唇,笑得高深莫測,“等時機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謝清黎還想再問,一隻手就鑽進了她的衣衫。
溫熱的指腹貼在她的後背,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
好似岩漿湧動般熱切,沒等片刻,一切都失控了。
雲雨停歇後,蕭珩擁著謝清黎,闔眼睡著。
謝清黎習慣地爬起來,從書架後方,翻出避子藥。
藥丸倒在掌心,停頓了片刻。
猶豫許久,謝清黎將藥丸全部倒出來,拋到窗外。
第二天天沒亮,蕭珩起身。
恰逢休沐日,他也沒有睡懶覺,出去練武。
等到天色大亮了才回來。
這個間隙,年兒掃灑的時候發現了窗子下的藥丸。
她以為是謝清黎不慎灑落的,找了個小瓶子來。
將藥丸悉數收好,擺放在了臥房內的桌子上。
蕭珩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桌上的藥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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