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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謝清黎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眼前都是白天,蕭珩把她堵在馬車上親吻的畫面。
她怔怔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彷彿還能感受到那滾燙的溫度。
“咚!”窗戶響了一聲,像是有人往上面扔了個東西。
謝清黎回神,摸索著過去,打開了窗戶。
鬼泣的聲音從院子裡響起:“我都聽你翻了半個時辰了,睡不著嗎?”
“你怎麼又來了。”謝清黎有些無奈。
她讓年兒進門,幫她穿上外衫,走到院子裡,坐到了石凳上。
鬼泣哼了一聲:“你現在看不見,跟個小瞎子似的。我和顧沉淵商量過了,這幾天看著你點,免得有什麼不長眼的東西,暗地裡對你下手。”
眼下他受了內傷,也正好能借這個機會,好好調養幾天。
謝清黎忍俊不禁,“那可真是多謝你了。”
鬼泣整個人趴在石桌上,像是一條沒有骨頭的蛇。
“你今年才二十一歲,五年前嫁給蕭珩的時候,也才十六歲。聽顧沉淵說,那時候你的醫術就已經很厲害了。可惜你是個女子,不然這腦子,什麼功名考不上啊。”
謝清黎悵然地呼了一口氣,“我小時候性子頑劣,整天爬高上低的,根本坐不住。”
聽她說起小時候的事,鬼泣來了興趣:“性子頑劣?我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你現在這麼軟弱,受了委屈都不敢吭聲。”
“聽阿爹說,我三歲那年摔了腦子,危在旦夕,他帶著我去找了師父,求師父救我的命。師父看我順眼,就收我為徒,用了許多珍貴的藥材,才讓我活了下來。”
鬼泣對謝清黎的師父,有種無端的敬畏:“老頭還挺厲害的。”
謝清黎聽出了他的幽怨,噗嗤一聲笑出來,“是吧?傷好了之後,我反倒能靜下心來,認真學習醫理了。”
說來也奇怪,從那以後,她學起醫術,就能做到過目不忘,許多晦澀難懂的古籍,也能融會貫通了。
鬼泣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都說人之初,性本善,你小時候倒像是恰恰相反。”
“差不多吧,那時候我還年幼,隻隱約記得脾氣燥煩,一點小事就容易發火。”
和鬼泣聊了許久,謝清黎心情好了很多,後半夜總算是能安然入睡了。
兩天之後,晉國公府來了人。
謝清黎怎麼都想不到,來郡主府找她的,竟然會是蕭月然。
“月然,你怎麼來了?”
蕭月然好奇地看了一眼鬼泣,收回視線,直白地說:“祖父又病了,大哥讓我來叫你回去。”
謝清黎的眼睛好了很多,雖然看東西還有些模糊,但基本上不影響行走了。
她垂下眼簾,輕聲問:“阿珩怎麼沒來?”
蕭月然哼笑一聲,充滿了諷刺,“還能因為什麼,又被狐狸精給纏住了唄!陸若檀天天不是頭疼就是腳熱,一不舒服了就要大哥陪著。有病了不看大夫,就跟大哥是什麼靈丹妙藥似的。”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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