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添翼坐在一處涼亭裡,臉上掛著一幅和顏悅色的臉色。
他親手提著剛煮開的山泉水,泡了一壺茶,然後,倒了兩杯,一杯給自己,另一杯,則是推到了坐在對面的陳如龍眼前。
陳家年輕這一代,大少陳添翼,名字取如虎添翼之意。
而陳家的二少,便是陳如龍。
一位如虎添翼,另一位卻名為如龍,有心之人,光是聽名字,便能察覺到針鋒相對之意。
事實也是如此,陳如龍這位二少,本名並非如此,陳如龍這個名字,還是幾年前才改的。
改名十分正常,但有時侯,卻也算是表明瞭態度。
看著推到眼前的茶,陳如龍嗤笑了一聲,絲毫沒有虛與委蛇,更沒有惺惺作態的意思,他拿起茶杯,直接是扔到了腳下。
“這般決絕?裝都不裝了?”陳添翼自顧自喝了一口茶,冷淡說道。
“裝什麼?裝兄友弟恭?這未免太過沒有意思,況且,你已經打算動我的人了,那我還繼續跟你客氣,也說不過去。”陳如龍說道。
陳添翼皺眉,搖頭道:“你說得有些過了,我什麼時候要動你的人?戰部部主是你的人?他難道不是家族的人?”
聞言,陳如龍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他來見陳添翼,是要讓陳添翼别太過分。
兩人要怎麼鬥,大家心知肚明,一旦開始互相剷除異己,那他也不是不能動陳添翼的人。
說白了,大家都是陳家的少爺,你動得,那我又豈會動不得。
陳添翼繼續搖頭,說道:“戰部今日之事,我不會管,而且,到現在為止我隻是聽說戰部出了奸細,而奸細就是陳顯周,此事,戰部已查明,你有什麼好說的?當然,你要是想阻攔戰部辦事,那我也不攔著你。”
陳如龍哈哈一笑,站了起來,說道:“别說你不攔著,就算你攔著,我看今天有誰敢動陳顯周,堂堂一個戰部部主,豈是隨便幾句話,就敢說他是奸細的?”
話音一落,陳如龍轉身離去,陳添翼看著陳如龍離開的身形,嗬嗬笑了兩聲。
他知道陳如龍是去陳顯周那裡了,畢竟是他手底下的人,陳如龍怎會任由陳顯周被定下奸細的罪名。
以陳如龍的身份,一旦出現,估計戰部沒人敢再放肆。
他確實是想除掉陳顯周,但他也確實不會管此事。
既然陳明王說了能當他手中的刀,那就得顯示出能當這把刀的資格。
如果今天陳明王不能把事情辦了,那他就也不會有任何損失,全當是看一場戲而已。
想到這裡,陳添翼自言自語了一句:“還真有些期待陳明王狠到能斬陳如龍一刀,嗬嗬......”
想是這樣想,但他心底裡,卻也不覺得陳明王有這個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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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這裡,看到一道身形緩緩而來,陳顯周嘴角上揚,終是露出了得勝一般的微笑。
待到來人走近,陳顯周連忙低頭一拜,恭敬說道:“二少,您來了。”
其餘之人,心情複雜,卻也立即自覺地彎下了腰,恭敬開口:“二少好。”
陳如龍嗯了一聲,冰冷目光掃視了一圈,最終盯住了陳景。
“陳明王是吧?於劉家求饒活命,回到戰部後,不思己過,卻誣陷部主,企圖渾水摸魚,洗掉自己身上求饒活命的汙點,這般算盤,實在是打得好啊。”陳如龍淡然開口,彷彿在說一件無足輕重的事。
隻是,以他這般身份,話說出口,便算是給這事定了調子。
他說陳景是誣陷,那自然就是誣陷,在場之人誰敢說個不字。
聞言,陳文等人都低下了頭,不敢出聲,縱是已打算跟著陳景乾到底的陳定,這一刻也恨不得自己是隱形的。
面對部主他尚敢放肆,但現在站在面前的是二少,他就算是戰部第一副部主,也沒有開口的資格。
陳景看了陳如龍,心裡沒有一絲攤上大事的覺悟,十分平靜。
甚至,他還露出了一臉決絕,含恨說道:“二少,你可千萬不要血口噴人,哪裡是我誣陷,是第一副部主陳定,費儘精力,才終於查明瞭陳顯周奸細的身份,此事,陳定當居首功,他揪出了陳顯周這個蛀蟲,另外,此事已清清楚楚,今天,陳顯周必須以死謝罪。”
陳定一個踉蹌險些摔倒,隻覺得整個人都麻了。
陳如龍卻沒看陳定一眼,目光仍是盯著陳景,冷冷說道:“陳顯周今天必須死?嗬嗬,他現在就站在這裡,你殺一個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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