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陳遠離開了好一會兒,陳同仍是難以平靜。
首先是震驚於主家年輕一代的恐怖,他女兒陳映荷,天賦其實已不錯,但與陳遠一比卻遠遠不如。
主家,有多少如陳遠一樣的年輕強者?甚至,比陳遠更妖孽的又有多少?
另外,讓陳同更加膽戰心驚的是,此事他明明沒有上報主家,主家卻知道了,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他們這支偏遠旁支的事,主家竟然也能知道得清清楚楚。
這事,越想越是恐怖,若是平時稍不注意,表露出對主家不滿或是不敬,主家豈不是隨時能發現?
想到這裡,陳同後背發涼,主家的恐怖,他算是有了十分清晰的認知。
主家不可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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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織這裡。
替三位長老鍼灸,又給了他們各自一張藥方,到現在,已是第三天。
而給徐天生的三份藥方,也有幾天時間了。
此時,徐天生所住的院子中,徐長寧親自端著一碗藥,送到了徐天生面前。
“爸,這是第四幅藥,喝下這碗藥,你應該就能完全恢複,甚至更進一步了吧?”徐長寧一臉喜色,問道。
這幾天時間下來,照著陳景的藥方熬藥,徐天生已服了三次。
僅是三次,徐天生的變化之大,卻是達到了驚人的地步。
不止是身體情況徹底好轉,便是連實力也在快速回覆,現在,已經差不多恢複到巔峰狀態了。
這藥竟神奇到了這般地步,讓徐長甯越發覺得陳景的強大實在不可思議。
實力強也就罷了,連醫術都如此驚人,陳景到底還有多少她沒發現的本事?
徐天生嗬嗬一笑,說道:“還真有希望更進一步,此藥的神奇,著實是不可思議。”
說完,徐天生拿起碗,一口喝儘了其中的藥液,感受著腹中升起的熱流,他都忍不住又笑了幾聲。
不過接著,徐天生卻是突然一歎,眉頭皺了起來。
他的實力恢複了,這自然是天大的喜事,但陳家的人到了羊門鎮,這就是天大的禍事了。
羊門鎮離這裡數十裡而已,陳家的人到了那裡,他又怎會不知。
“爸,你是在擔心羊門鎮那裡的陳家的人?”聽到自己老爸歎氣,徐長寧心中也是沉了一下。
徐天生點頭,陳家之人,在羊門鎮虎視眈眈,他怎麼可能不擔心。
況且,他已派人查明,來的是陳興與陳述這兩人,這兩人,都不容易打發啊。
“他們到了羊門鎮,為何停下了?”徐長寧疑惑問道。
陳家的人來,整個青門都不覺得奇怪,但停在了羊門鎮,卻讓他們有點看不透。
徐天生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他們停在羊門鎮,無非兩個可能,其一是想以這般姿態,讓我們惶惶不可終日,甚至,能讓我們自己生亂,組織裡不是每個人,都同意與陳家為敵的。”
“其二便是,他們極可能在等幫手,他們還有強者沒到,等到齊了,自然就會前來興師問罪了。”
說完,徐天生握了握拳頭,其實,他覺得第二才是最有可能的。
陳家以往做事一向雷厲風行,因此,此次也不至於會縮手縮腳,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在等另外的強者趕到了。
“爸,我們是不是可以先出手?現在我們聚齊人生,先對羊門鎮陳映荷那三人出手的話,有機會先擊敗他們的。”徐長寧說道。
既已為敵,那就不能心慈手軟,徐長寧雖是女子,卻也知道這一點。
徐天生卻搖頭,無奈說道:“不行,這次真要是先動手,那就真的是讓陳家跟我們拚命了,這樣,我派個人去羊門鎮,與陳家的人聊一聊吧,看是否有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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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院子中,陳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眼前面容低沉的三位長老,說道:“你們沉著個臉,是幾個意思?”
“陳爺,”二長老說道:“我們確實突破了,由煉神初期達到了巔峰,這是大喜事,我們都很激動,但是,陳家的人來了,就在數十裡外的羊門鎮,這事,沒法善了了,至於他們為何停留,還不得而知。”
陳景嗯了一聲,說道:“這事我知道了,不過,或許停留在羊門鎮的隻是一部分人,另外有些人,可能早就到了。”
這些天,他有時會感覺到若有若無的注視,明顯有人在通過某種手段在觀察他。
或許,羊門鎮的陳家之人隻是明面上的,暗處早已遍佈殺機。
陳景卻十分期待,期待這次來的人之中,有陳家主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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