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苒覺得,容淑娟大概是看到這幾天關徹沒打電話給她。
有的時候,關徹打電話給她,她正好跟容淑娟在一起,便會走到一邊去接他電話,臉上總是甜甜的。
她笑了一笑,“媽,他就算現在回來了,我和他又能怎樣?”
容淑娟沉眉道,“你以前說你姐姐不回來,你就不結婚,這話當真?”
瞿苒把一整碗湯喝完,把碗放到茶幾上,“當然是真的,原本就長幼有序。”
其實她也是這會兒臨時想起之前自己說過這句話,此刻用來接媽媽的話剛剛好。
容淑娟拉著臉,不說話了。
瞿苒伸手抱住容淑娟瘦弱的身子,撒嬌道,“媽,我喜歡他,我就想等他,我想等他回來,姐姐也已經回來了。”
容淑娟看到瞿苒眼中的光亮與璀璨,無奈歎一口氣,“行吧,你姐姐要是不回來,那你也别嫁了,一輩子做老姑婆。”
瞿苒知道容淑娟這是已經不生氣了,笑意晏晏道,“好,那我就在家裡陪您老一輩子。”
容淑娟嫌棄道,“我才不要。”
這一晚瞿苒做了一個夢,夢裡關徹和一個外表極其跟她想象的女生正在舉行婚禮。
他們彼此充滿愛意,在牧師的宣言下,許下一生一世的承諾,最後相擁吻住對方。
瞿苒醒來的時候,一身冷汗。
這並不是什麼噩夢,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出這麼多冷汗。
不過她更不明白的是,她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而且,夢裡關徹的新娘,長得那樣像她,卻不是她。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明明很清楚關徹心底的白月光跟她並不像,她們相像的隻是神韻,而且,也是在她扮演小百花的時候神韻才像,她又為什麼會做新孃的臉相似自己的夢?
難道是她心裡期盼關徹的新娘會是自己?
想到這裡,瞿苒用力搖了下頭,生怕自己會在這樣的念頭上多想。
須知道,她從答應關徹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告訴自己,絕對不可以對這個人再產生感情上的羈絆,他們之間的關係終究是要到頭的,他們隻需要享受快樂就好,當然,她可以從中得到他的保護和嗬護。
用早餐的時候,容淑娟看瞿苒喝了滿滿一碗粥,嗔怪道,“媽媽不知道該說你心大還是說你豁達,男朋友幾天都沒跟你聯絡了,心情還能這樣好。”
瞿苒笑著說道,“媽媽,你這叫皇帝不急太監急。”
容淑娟睞一眼,“就你這樣隨遇而安的性格,以後還不得被關徹拿捏得死死的。”
自從小年手術以後,容淑娟的心情明顯大好,現在都會跟瞿苒說笑了。
過去幾年,這個家就像被籠罩在一層陰影裡,讓人根本透不過氣來。
瞿苒很喜歡現在家庭氛圍,輕鬆美好,而這一切都得益於關徹。
如果不是當初在君和酒店遇到他,他們家不會有今天。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還得感謝安修年,讓她遇上關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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