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佩聞言，靦腆地笑了一下，“其實，那天晚上，差一點點就成事了。”

“哦？”

薑寧佩眉眼欣喜望過來。

蘇茗苑負氣地揪了一下沙發，“都怪那關老爺子，好巧不巧偏要在那關鍵的時候死，關律接到電話，便立即穿衣服離開了。”

薑寧佩嘴角掬著笑意，“這已經很好了，關律見過的女人可是如過江之鯽，至少說明他對你有興趣，這就是好的開始。”

……

瞿苒想要儘快見到關律，這事不能再拖。

蘇茗苑邀請她的局，她肯定不會過去，趁著這幾天的安穩日子，她如果能順利見到關律，那麼一切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兩天後江亦從海市回來，第一時間就接到了瞿苒的電話。

兩人還是約在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咖啡廳。

“抱歉，你剛下飛機還沒來得及回家，我就讓你過來。”

江亦一身鐵灰色西裝，內斂沉穩的樣子，第一時間脫下了西裝外套，放在沙發扶手上，露出裡面白淨平整的襯衫。

“我們是朋友，不需要這樣客氣，倒是我這個樣子，沒嚇到你吧？”

瞿苒剛才一見到江亦，就有點認不出來，畢竟江亦平常的打扮溫文爾雅，今天卻是清冷的氣質，暗色的西服又襯得有些不符合年紀的成熟。

“原來江總談公事的時候是這個樣子。”

她淺笑侃道。

江亦往咖啡裡放糖，知道瞿苒吃不得一丁點苦，因為上一次她跟他一起要了一杯曼特寧，在喝第一口的時候，她整張臉便都皺了起來。

“沒辦法的事，我打交道的人都是一些老謀深算的老狐狸，我如果是年輕氣盛的樣子，怕是鎮不住他們。”

“原來人處在哪一個位置都有難處。”

“確實。”

瞿苒看到江亦把面前的咖啡推到她面前，才知道他剛才是在幫她加糖。

“我特意問了咖啡師，曼特寧加上四分的糖，你就不會感覺苦了。”

江亦嘴角噙著淡笑道。

瞿苒頗為窘迫，想起自己第一次硬著頭皮將苦咖啡喝進肚子裡的樣子，原來江亦注意到了。

“我要知道曼特寧這樣苦，當時就不會說跟你點一樣的了。”

隻能怪她對高階咖啡的品類孤陋寡聞。

“所以我當時有些驚訝，因為很少有女生願意喝曼特寧。”江亦執起瞿苒面前那杯沒有放過糖的曼特寧，享受地啖了一口。

瞿苒也執起咖啡淺嘗一口，果然味道已經截然不同，她便又大口地喝了一口。

“瀟聞把你的事情辦妥了嗎？”

江亦在把咖啡放下來的時候，問起。

瞿苒點點頭，“嗯，我已經去了葬禮。”

江亦憑著對辜瀟聞的信任，沒有懷疑，“沒想到，短短不到一個星期，京市上一輩的兩位響噹噹的風雲人物，居然相繼離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