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淩震身體不好,但她怎麼都不會想到淩震會突然離世。
須知道,她最近一次看到淩震,淩震甚至沒有拄拐,看起來精神矍鑠。
“苒姐姐,怎麼了?”
玉央看到她臉色震驚。
瞿苒緩慢聲,“關家一位大家長被報道了離世的訊息。”
這時候,容淑娟從瞿熙的房間走出來,疑惑口吻,“這個人姓淩,他在關家有很重要的地位?”
瞿苒恍神回來,解釋道,“他是以前陪著關老爺子打江山的人,算是義弟,無兒無女,一直以來全心全意為關家效力,關家上下都十分尊崇他。”
“原來如此。”容淑娟皺眉頭,“難怪我早上打電話給瀾亭,電話沒有打通。”
瞿苒沒有應話。
雖然淩震這個關家的大家長十分不喜歡她,但她心裡清楚,他隻是在為關家考慮。
關徹的妻子如果是她,對關氏集團來說,沒有任何益處。
所以即便這位老人之前想要害她,她心裡也沒有對這位老人產生一絲怨恨,
得知他可能去世的訊息,此刻她心裡甚至有種說不上來的難過。
或許是因為這一年多,已經走了好幾位老人。
中午十一點,關家官宣了淩震離世的訊息。
許瀾亭回容淑娟的電話,證實了這一訊息,同時透露,關家上下至少需要為淩震守孝一年。
換言之,這一年關家上下不會有嫁娶的喜訊。
這等同於,關徹和臧清寧的婚禮暫時取消。
“總監,恭喜你啊!”
“恭喜我什麼?”
“你和臧總訂婚啊?”
辦公室裡,卓芝芝充滿疑惑地看著她,瞿苒才意識到,她一直沉浸在淩震離世這件事情上,甚至忘記她和臧昊衡已經是未婚夫妻。
“哦,謝謝。”
卓芝芝見她興致不佳,以為瞿苒是在擔心臧昊衡破產這件事,安慰道,“臧總不是一般人,臧氏集團絕對不會有事。”
瞿苒有些心不在焉地迴應。
當晚,她接到許瀾亭打來的電話。
對於淩震的離世,許瀾亭顯然極是悲傷,聲音都是沙啞的。
“一個星期後舉行淩叔的葬禮,小年需要過來一趟。”
這是自然。
小年的撫養權雖然歸屬於瞿熙這邊,但小年依舊是關家的人。
“到時候我讓葉城送他過去。”
“好。”
許瀾亭的聲音又沙澀了一下。
瞿苒擔心許瀾亭的狀態,“伯母,節哀順變。”
許瀾亭忍不住哽咽,“其實淩叔他人很好,當初老爺子不準仁宗和我在一起,淩叔一直在做老爺子的工作,淩叔他其實很開明。隻不過老爺子過世之後,關家需要這樣一位頑固為關氏家族考慮的人,淩叔才變成了現在這樣的人。”
瞿苒想起第一次見到淩震,其實他那時候流露出了對她的欣賞。
換言之,這位老人家骨子裡並沒有高低貴賤的思想。
隻不過就像許瀾亭說的那樣,關家需要這樣一位頑固為關氏家族考慮的大家長。
容淑娟端著湯盅進房間,看到瞿苒呆坐在床沿,皺眉頭道,“你心裡是不是還想著關徹?”
瞿苒恍然回神,對於容淑娟說的,感到莫名奇妙。
“媽怎麼突然這樣說?”
“我看你因為關家發生一點事情,心情就跟著這樣不好,這還不是因為你心裡還想著他?”
容淑娟語氣裡是責備,動作卻在為瞿苒盛湯。
“我隻是想起爺爺。”瞿苒慢慢把頭靠在床頭,“如果前幾年我能多一點時間去看爺爺就好了。”
“你爺爺他不會怪你,但你如果不照顧好你自己的身體,你爺爺才會怪你。”容淑娟一碗湯遞給瞿苒,“必須給我全部喝光!”
瞿苒老實接過,“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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