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眼睛裡冒出無數的粉紅泡泡望向關律,就在等著他親口證實她的身份。
關律卻似乎因為這個稱呼微微眯起了瑞鳳眼,斜睨審視著瞿苒,“你叫?”
瞿苒含胸了一下,“瞿苒。”
她看到關律俊肆的面龐幾乎是在瞬間僵住。
如果不出她的意料,他很快會找藉口離開。
蘇茗苑見關律問完之後就看了一下手機,柔媚的聲音開口,“怎麼了?”
“我忘了今天我還有事,恐怕要先走了。”
關律話剛說完,就起了身。
蘇茗苑臉色瞬變,跟著起身,“……律。”
關律此刻卻連掃過蘇茗苑一眼都沒有,隻是對瞿苒說了一句,“以後不要再叫我‘姐夫’!”
瞿苒像是被震懾住的模樣,沒開口。
關律冷漠自服務生手裡撈過西裝外套,徑直離去。
蘇茗苑愣在原地,驀地,將滿腔的憤怒撒向瞿苒,“關律已經走了,你也不用再裝腔作勢了,你剛才是故意提‘姐夫’二字,引得關律生氣吧?”
瞿苒也不再裝了,從容地執起面前沒有動過的蔓越莓汁,啖了一口,漫不經心地開口,“蘇茗苑你也不想想,關律要真對你動了感情,我叫他‘姐夫’,他該高興才對!”
蘇茗苑似被抨擊要害,臉上又窘又怒,咬牙切齒道,“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
瞿苒突然重重地把果汁杯往餐桌上一放,冷道,“蘇茗苑,你以為我是姐姐嗎?內心秉持著善良,始終把你們當成是一家人?”
蘇茗苑聞言,聲音頓時結巴了一下,“好好的,你提瞿、瞿熙做什麼。”
自那次跟薑寧佩討論起瞿熙,之後蘇茗苑連續每晚都在做噩夢。
夢裡全都是瞿熙各種輕生的畫面,以及瞿熙的靈魂回來找她複仇的驚悚。
瞿苒從蘇茗苑的臉上看到了心虛、惶恐,這徹底證實了她心裡的猜想。
她已經可以肯定瞿熙在新婚夜那晚接到的電話正是來自蘇茗苑或薑寧佩的。
她想要知道瞿熙的失蹤是否跟她們有直接的關係。
瞿苒起身將黑紅色的蔓越莓果汁直接倒在了蘇茗苑的頭上。
“啊!”
蘇茗苑瞬間尖叫。
瞿苒靜靜地看著蔓越莓果汁順著蘇茗苑長卷的烏黑秀髮慢慢地往下淌,沾濕那昂貴的香奈兒修身針織衫長裙,所有美好的氣質瞬間消無,隻剩下狼狽和氣惱,像一個跳梁小醜,“我隻不過是想你以及你那個媽知道,别再覺得可以恣意地欺負我以及我的家人,你們以前欺負我們的,我一定會一一向你們討回來!”
她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
蘇茗苑慶幸關律剛才包了整個餐廳,所以四周圍除了服務生此刻正在看著她,並無其他人,她氣得手指顫抖地指著瞿苒的腦袋,“你等著,别以為你現在找了靠山,你就無所畏懼,你就等著我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今天即使沒有關徹,瞿苒也會無所畏懼的這樣做。
她不是神,她也有失控的時候。
在她親眼看到蘇茗苑提及瞿熙時閃躲的眼神以及心虛的表現,她的冷靜和理智就已經消失。
“你儘可以試試!”
她冰冷回擊。
蘇茗苑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嗚嚥了一聲,拎著仍舊滴著蔓越莓汁的針織裙襬,帶著滿臉無法見人的不堪,轉身快步地跑出了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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