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在饑渴的時候,哪裡還會去顧及那麼多。
關徹把水放下,當他的手摟在她的後腰上,她才知道,她剛才隻是不經意地誘惑了他。
或許是因為她穿著他的襯衫,又或許是因為她喝水的時候,微微仰起修長優美的脖頸,令他浮想聯翩。
可惜,他現在肯定做不了什麼,除非他真的不拿他那隻手當回事。
“你需要我放過蘇茗苑嗎?”
突如其來的問話,令她怔了一下。
腦海裡思緒迅速流轉,而後整個人呈現怔忡的狀態。
“昨晚,是、薑寧佩母女乾的?”
不是沒有這樣的可能。
薑寧佩的孃家足夠雄厚,完全可以請得動一些黑道人士來乾這茬子事。
關徹低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覺得蘇振榮沒有參與?”
瞿苒脊背重重一震。
想起昨晚那些針對關徹,卻也欲置她於死地的槍手,完全沒想過蘇振榮也有參與進來。
畢竟,他們是親生父女。
而且根據媽媽的說法,蘇振榮近段時間已經有莫大的改變。
“怎麼會?”
她的呼吸彷彿被一瞬間抽走。
“薑寧佩的孃家人沒有這樣的膽識給她找槍手。”關徹溫緩的聲音。
瞿苒想了想,確實沒有這樣的可能。
當時薑寧佩跟教練有染的事情被揭露,薑寧佩的孃家人以蘇振榮沒護好妻子為由,不再支援蘇振榮,令蘇振榮失去榮升集團董事長的職位。
現在想來,薑寧佩的孃家人這是頗識時務,知道蘇振榮得罪了關徹,便找個藉口不再繼續支援蘇振榮。
試問懂得明哲保身的他們,又怎麼可能幫薑寧佩找槍手?
“慶幸自蘇宅出來以後,我就沒有再視他為父親。”
話雖這麼說,瞿苒還是聲音輕顫,在輕輕地笑了一下,像是嘲諷。
想起蘇振榮來不久之前找過她,有意跟她修好父女關係,她現在想起來,簡直有點作嘔。
調整好情緒,她深深吸了口氣,“我不相信蘇茗苑不知情,她一直恨我入骨,而且,就她對姐姐做的事,也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你考慮好,她的命運在於你。”
說這話的時候,關徹已經用左手幫她拉開一條椅子。
瞿苒倏地沉默,連自己都不知道她為什麼沒有在此刻直接給予他答覆。
等回過神來,才知道他們已經來到室外,她的面前是一桌令人垂涎三尺的山野美食。
不知道他是從哪裡變出來的。
“我想你應該會想要嚐嚐山裡面的東西。”她驚訝的表情,令他清俊的眉宇間格外舒展。
瞿苒慢慢地坐了下來。
此時此刻,偌大的世界,似乎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我曾聽爺爺說過,山裡的東西很美味。”
“可惜現在不能狩獵,你能品嚐到的野味有限。”關徹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扶了一下,似是給她安慰,長腿才繞到她對面的位置坐下來。
瞿苒茫然地抬起頭來,望著他。
關徹眸色很深,卻藏著淺淺的笑意。
“希望這裡的野味,味道跟你爺爺形容的一模一樣。”
瞿苒心頭一股暖流湧過,“你怎麼會知道……爺爺跟我形容過這山裡的野味?”
甚至,她不過隻是昨晚跟他提及了祖父年輕時候當護林員的事蹟。
“憑你跟你祖父的感情。”關徹的視線略微黯淡了下去,似乎也憶起他和他祖父相處的日子。
他幾乎每一次都能一擊即中她內心的平靜,任一圈圈的漣漪在她的心湖盪開。
這樣被一個人疼惜的日子,又怎麼會不戀棧?
瞿苒夾起一塊筍片放進嘴裡,那味道幾乎跟她祖父形容的别無二致。
她的喉嚨一陣哽澀,“謝謝。”
關徹抬眼,眸光柔和到讓她感覺如被春光照耀,“多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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