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苒微微皺起眉頭，豈會聽不出來言晴話底有話，“晴寶兒？”

言晴咬了咬牙，把心一橫，將那天聽到的內容告訴瞿苒。

見她聞言，神情平靜，那雙明澈清漾的眼眸裡似乎還帶著淺淺的笑意，言晴錯愕瞪圓眼，“你知道？”

瞿苒把頭靠在言晴的肩膀上，繼續翻閱手中的時尚雜誌，恬淡的神情，溫聲道，“我想他當時應該沒有反對臧清寧所說的吧?”

“嗯。”言晴如實道。

“所以，我跟關徹是不可能長遠的。”瞿苒的聲音聽起來並沒多大感覺，反倒有幾分輕鬆，“我想我和他也應該快結束了！”

“這樣也挺好。”言晴握住瞿苒的手，給予她安慰，“哪怕再愛，我們也不可以委曲求全。”

“是的。”瞿苒緩緩地點了點頭，目光滯然落在雜誌上，“清醒總比稀裡糊塗的好！”

……

申市。

關徹這趟過來，是臨時決定的。

對於瞿苒拒婚於他，是出乎他的意料的，但如她所說，他不會勉強她。

“關總？”

彙豐發展銀行的行長石宴晟見關徹極為難得的心不在焉，輕輕地喚一聲。

隨後，關徹在檔案上利落簽下名字。

石宴晟笑道，“我看新聞關總已經成功向女友求婚，好事將近了。”

關徹神情淡淡，“四百億貸款什麼時候可以下來？”

石宴晟見關徹沒有談私事的意思，清了下嗓，正色道，“大概需要一週左右的時間，到時候我將卡親自送到關氏集團。”

關徹點頭，兀自從黑色的真皮沙發上起身，伸手向石宴晟，“就不多打擾石總了！”

石宴晟簡直受寵若驚，連忙把手在西裝上擦了擦，不敢留有一絲汗漬，這才伸手握住關徹的手，“關總客氣，您能選擇我們銀行，是我們銀行莫大的榮幸，也是我石某莫大的榮幸。”

關徹隨之抬腳離開行長辦公室。

一旁的葉朔跟了上去。

石宴晟怔凝地望著關徹的背影離去，直到手機響起來。

“何事？”

他此刻冷硬強勢的口吻跟剛才面對關徹的語氣截然不同。

副行長緊張道，“石行，我收到訊息，關徹要這筆貸款是為了拉高關氏集團一直在持續下跌的股票，換言之，他想不到更好辦法讓關氏集團的股票上漲，於是隻能用這最低級的辦法，但你我很清楚，就算關氏的股票一時能上漲，若然關徹在公司沒有更好的建樹，關氏股票仍然會持續下跌，到那個時候，我們放給他的貸款，未必能收！”

石宴晟冷道，“你要是親眼見過關總本人，就不會說這樣的話！”

副行長謹慎道，“石行，可不能光憑感覺判斷一個人啊，當時關徹接受關氏集團的時候，所有的人都以為關氏集團會有新的面貌，結果……”

石宴晟沒等副行長說完，冷苛打斷，“一個能夠在華爾街闖出名堂的年輕人，我相信，絕不簡單，而且我調查過，當時關總跟我一樣，是靠投資發家，隻不過他投資的是股票……試問，一個以投資股票發家的人，又豈會在股票上栽跟頭？”

副行長一時間啞口無言。

石宴晟走到辦公室的落地窗前，單手插在褲袋裡，俯瞰著整個申市，“你等著吧，關氏集團必將迎來新的一番面貌，日後，必然會是中國的第一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