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瞿苒一時沒聽明白,等明白過來,臉頰一片飄紅,不等他,轉身利落地邁開步出機場的步伐。
這時候,身後難得傳來關徹的一道輕笑。
接下來幾天,關徹連電話都很少接,幾乎是專心致誌地陪伴她。
他們去了自由女神像、中央公園、百老彙以及布魯克林大橋。
第四天的時候,他們來到華爾街。
她這才知道關徹是怎樣白手起家的。
他在一間小辦公室裡以替律師、法官之類的中產階級買賣股票,逐漸賺取第一桶金,而後與幾個朋友,其中包括強森,一起進軍金融街聖地華爾街。
從無到有到億萬富翁,他僅僅用了四年時間。
瞿苒聽他說得輕描淡寫,卻知道其中的艱辛必然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那幾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
她其實很難想象眼前的這個倨傲尊貴、渾身充滿與身俱來的強勢的男人,是吃過苦的人。
“那幾年,是我永遠無法遺忘的時光。”說完這句話,關徹墨眸幽暗深切,似陷入進兀自的一股情緒裡,英俊的臉龐冷毅,沒有任何表情。
瞿苒一怔,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關徹的迴應所指的是單阡陌。
那幾年,應該是單阡陌存在於他生命中的日子。
他永遠難以遺忘。
從華爾街回來,關徹帶瞿苒去了一個莊園。
相比紐約城市夜景的繁華璀璨,這裡彷彿回到了中古世紀時期的厚重、靜謐與華麗。
坐落在莊園裡的城堡,儼然童話故事裡王子與公主結婚後的住處。
一切都充滿美好與浪漫的氛圍。
澄澈純淨的人工湖上,幾隻漂亮的黑色天鵝靜靜地徜徉在鏡面般的湖面上,月亮的光華灑落,整個世界鍍了一層象牙白的光澤,美好、溫潤。
“這裡好美,是我做夢都不可能想象得出來的地方。”
瞿苒被這裡所有的一切征服,恍然之間竟有幾分迷戀。
腦海裡居然想象出她和關徹生活在這裡的情景。
那該有多好。
關徹將一把天鵝糧灑入湖面,天鵝不緊不慢地劃動優雅的身姿,將長長的脖頸沒入水中,再倨傲自負地昂起昂起頭,像一個高傲的黑暗騎士。
“好有趣啊!”瞿苒道。
關徹沒有迴應,墨眸此時幽邃專注地盯著這些黑天鵝,不知在想什麼。
回國的前一天,關徹去他美國的公司處理一些事情,瞿苒在將莊園逛了一圈之後,蹲在人工湖畔,愜意地欣賞那幾隻美麗的黑天鵝。
她著實喜歡這幾隻黑天鵝的從容、優雅,更加羨慕它們的輕鬆自在。
“單小姐?”
瞿苒聞聲,轉過頭去看到一位身穿莊園統一製服的老人家,她疑惑地往其他地方看了一眼,卻沒有看到老人家口中的“單小姐”。
“單小姐,您回來了?”老人家的眼睛似乎在瞬間濕濡。
瞿苒看到老人家噙著淚光的眼睛在專注地看著她,才知道他喚的“單小姐”是指她。
想到自己近似單阡陌的外形,她一怔,愣愣地起了身,“您好,我不是單小姐,我叫瞿苒,您是?”
老人家抬手拭了拭滿是褶皺的濕潤眼睛,似乎才漸漸看清楚瞿苒的樣子。
滿頭白髮,年餘近百的老人,雅緻風儒地挺直了身體,低下頭,“瞿小姐,不好意思,我是莊園的管家,剛剛認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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