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皇隻端坐在龍椅上,神情冷肅,沒有半點開口的意意。
長公主的神色與景皇如出一轍,更添了幾分淡漠。
就在這樣令人幾欲窒息的死寂之中,甲冑摩擦聲從殿外傳進來。
殿外的官員下意識發出一聲唏噓。
有人忍不住驚愕出聲:“那不是......楚相嗎?”
“還有楚翰墨楚大人......”
“楚相和楚大人怎麼都被禁軍押著,還把罩著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上怎能如此折辱楚相......那可是榮國公啊。”
諸此之類的議論不在少數。
但殿內的官員眼看著楚雄與楚翰元被押進金鑾殿,哪怕心中萬般疑惑,都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楚雄與楚翰元被押至大殿中央。
禁軍持刀列陣,手放在腰間的刀柄上。
殿內的官員更加不敢發出聲響。
殿外的嘈雜議論聲還在繼續。
龍椅上的景皇微微蹙眉,一旁的周德全看了眼周成海,周成海立即轉身走出金鑾殿。
很快,殿外的議論聲驟然停歇。
周成海折回,看向周德全,見周德全對他額首,走到楚相和楚翰元面前,低聲道:“相爺、楚大人,得罪了。”
他抬手,將二人頭上的黑色罩布拿開。
楚雄和楚翰元憤然狼狽的臉暴露在人前。
他們嘴中被塞了一團麻布,周成海賠著笑伸手將他們嘴中的麻布團拿下,才躬身退到一旁。
楚翰元猛地轉頭看向楚雄,眼中滿是震驚,“爹,你這是......”
楚雄的模樣委實不算好。
他神情難掩憔悴,束髮似乎久未打理,淩亂的散下粗糙的銀絲,他雙眸赤紅,黑布罩甫一取下來,便抬眸凝視著龍椅上的景皇,眼中帶著令人駭然的深沉情緒。
景皇與他對視,須臾後輕笑一聲道:“楚相為何如此看著朕?直視天顏可是對朕不敬,是要被治罪的。”
楚雄當即垂下頭,視線往晏姝所在的位置看去,佈滿皺紋的臉上難掩怒意,“是老夫小瞧你了。”
這副場面實在令人驚駭,卻且眾臣都是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位老臣忍不住站出來,“皇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楚相和楚大人為何會被禁軍押上金鑾殿?”
景皇手掌摩挲著龍首,沉聲道:“朕今日要當著百官的面,治楚家的罪!”
治罪?!
楚家......何罪之有啊?
這個念頭隻在眾臣腦海中閃過一瞬,很快他們便明白了什麼。
一些官員臉色蒼白了一瞬。
楚翰元還從未被逼到如此境地,他強忍怒意,質問道:“敢問皇上,我楚家何罪之有?竟讓皇上您親自抓了相爺?!”
他雖然被景皇扣押在皇宮,但他並未慌亂。
因為他已經提前做了不少安排。
可是沒想到,方才他在偏殿正在喝茶,一隊禁軍直接闖入,堵了他的嘴用黑布罩矇住他的頭,將他帶到了金鑾殿!
如此對待他,豈非與折辱無異!
景皇並未回答楚翰元的問題,而是看向楚雄,冷聲道:“楚相,朕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治罪嗎?”
楚雄抬頭,緩緩看向景皇,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笑意,眼底帶著輕視。
他一字一句道:“臣不知,何罪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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