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的黑纓刀顫動的越發厲害。
鳳致輕舔下唇,鳳眸中閃動著妖冶的寒光,他一手握住黑纓刀柄,似是對自己又似是對黑纓刀說:“别急,馬上就能打個痛快了。”
蒙籍將手裡的狼牙棒揮的虎虎生風,嗓音洪亮,“統領,打死還是打暈?”
“都是景國百姓,不必趕儘殺絕。”鳳眸嗓音冷沉,“我來對付楚翰寧。”
算起來,他們二人也有近十年未曾好好打一場了。
兩方人馬很快糾纏在一起,此地偏僻,在山林深處,除了上山砍柴的樵夫,無人知道此地曾發生一場混戰。
......
皇宮暴室。
此處是用來懲罰宮內犯了大錯但罪不至死的宮人而設。
約莫三尺見方的密室暗無天日,被關進去的犯人隻能或坐、或站,沒有看得見天光的小窗,人若被關在此地,心理脆弱的人不出三日便會發瘋。
楚雄與楚翰元都被關進了暴室,兩人被分開關押,楚雄平靜的望著楚翰元被帶到另一間暴室,而後主動走進面前的暴室。
石門“哢”的一聲關閉,四周頓時一片死寂,楚雄靠在石牆緩緩蹲下身,耳邊隻聽見他自己的心跳聲。
......晏姝最後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等不到楚氏私兵和定北軍......難道晏姝早就知道......
不!
黑暗中,楚雄的雙眸閃動著憤怒的火焰,他沒那麼容易敗。
隻要等到明日天一亮,局勢定然會逆轉!
就在楚雄期待著援兵到來時,回到長公主府倒頭就睡的晏姝夢見了一位少年。
少年黑眸清澈如水,委屈巴巴的控訴她,說她一點不想他。
晏姝在夢中又哄又親,才勉強將少年哄好。
這一覺實在不算睡得好,晏姝被棠微喚醒時,還有幾分不知今夕何夕的迷茫。
她從床榻上坐起來,抻著腰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問道:“什麼時辰了?”
棠微道:“方才敲了辰時的更。”
棠微給長公主端來茶水潤口,輕聲道:“為了一舉扳倒楚氏殿下已經好長時日未曾好生歇息了,婢子本不想打攪殿下歇息,但影衛送了一封密信過來......”
晏姝將漱口的水吐了,眉心微蹙,“發生了變故?”
棠微搖頭,面上露出疑惑之色,“影衛探得,渠陽與洛邑交界處的山林中,楚翰寧的定北軍被一支兵馬伏擊,若定北軍未被伏擊,恐怕今日天明前就會入京。”
晏姝拿著茶盞的手一頓。
這話的意思是......定北軍比她預料的更早入京。
若不是那支突然出現的兵馬擋住了定北軍,恐怕她會一時應付不及。
晏姝垂了垂眼眸,起身下榻,面色平靜冷淡:“給本宮梳妝。”
半盞茶後,長公主府書房。
司空默、師玉衡還未回京,沈季遠、秦嶺在“安撫”一眾世家,因此書房內隻有韓濯和一名影衛。
韓濯與影衛恭敬的垂首而立,晏姝將手裡的密信看了兩遍,方才緩緩道:“是陳留駐軍統領鳳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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