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一直以為上回司空默是在開玩笑,司空默時不時的對她說幾句喜歡她也隻當是玩笑話,從未當真過。
怎麼可能是真的。
司空默出身世家,眼下又是殿下身邊炙手可熱的得力乾將,日後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他們兩人之間隔著天澗鴻溝,無法逾越。
“我沒有在開玩笑。”棠微與他對視,眼神沒有再躲閃,“我一直以為司空公子你是在開玩笑,從未將你的話當真。”
“司空公子見諒,我隻想一直在殿下身邊伺候,並不想嫁人,若司空公子當真對我有意,我隻能辜負公子這份心意了。”
她話音落下,見司空默神色有些發怔,趁機彎腰從他的桎梏中脫離,飛快的退到一邊,雙手交疊放在腹部,垂頭道:
“殿下那邊還等著婢子去回話,婢子先行退下了。”
話音,不等司空默說什麼,她就大步離開。
背影慌亂,好像她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趕一般。
司空默的確好久才回過神來,他捂著額頭靠在宮牆上,透過隻指縫看著少女逐漸遠離的背影,並未追上去。
“這都什麼事啊。”他笑著低喃,但眼中分明沒有笑意,“小爺我好不容易認真一回,卻被人當成是玩笑。”
“唔,難道小爺我當真長了一張不靠譜的臉?”
韓濯從禦花園離開,一路被小太監引著出宮,便看見靠在宮牆上不知道在做什麼的司空默。
他腳步頓了一下,叫住小太監,邁步朝司空默走近,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小師弟,你這是......”
他原本要說的話在看見司空默通紅的耳尖和那明顯泛著春意的眼神時,到嘴邊轉了個彎。
“發/春了?”
司空默聽到聲音,閉了閉眼,沒好氣道:“你才發/春。”
韓濯搶過他手裡的摺扇,往他頭上不重不輕的敲了一下,“怎麼跟師兄說話呢。”
司空默也不在意,兀自垂頭喪氣的往宮外走。
韓濯眯了眯眼眸,幾步追上去,搖了搖手裡的摺扇,“你這副模樣,莫不是和姑娘表明心意被拒絕了?”
司空默猛地停下,一臉驚悚的看著韓濯。
他這副模樣簡直就是不打自招,就差在臉上寫上“你怎麼知道”幾個大字了。
韓濯嘖嘖稱奇,“哪個姑娘拒絕你,說出來讓師兄笑話笑話。”
司空默:“......”
“你怎麼還是這麼缺德?”
韓濯無辜的望著他,“小師弟這麼說師兄可要傷心了,想當初在師門時可隻有我對小師弟最為照顧。”
“你說的照顧就是把我的行蹤告訴門中的那些姐姐們?”
司空默咬牙切齒的瞪著他。
司空默幼時生的白嫩嬌氣,像是女孩子,門中的一眾女弟子便對他格外喜歡,總喜歡蹂/躪他。
他避之不及,還要防著韓濯出賣他的行蹤。
想起這些往事,司空默覺得韓濯越來越礙眼了。
他就不該替他引薦!
瞪了韓濯一眼,司空默從他手裡搶過摺扇,三步並一步頭也不回的走遠。
韓濯看著他的背影,饒有興趣的摸了摸下巴。
原來洛邑這麼有意思,早知道他就早些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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