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何須這麼動怒,本身之前讓母後垂簾聽政,隻是因為朕身體不好而已,現如今朕無病無痛,拿回屬於朕的東西,母後有什麼不甘心的呢?"
一句話,聽起來似乎沒什麼殺傷力,可在現在的趙嫻聽來,就像是火上澆油。
她美眸中滿是怒火,撐起身子,想要反駁。
手腕被一隻手牽住。
轉頭,陳戴拿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她的身邊,對著她微微搖了搖頭。
“還有我呢,放心!”
時局已定,再說什麼,除了自降身份,以及讓時局更加難堪以外,起不到任何效果。
趙嫻是個聰明人,她清楚這一點,默了默,最終還是將心底的怒火隱忍下去。
“陛下誤會了,本宮沒有不高興,相反,看到陛下如今能夠獨當一面,本宮很是欣慰!”
“那就好!”宋梟踱步,坐回了龍椅之上。
“母後雖不用垂簾聽政了,但該母後做的事情,母後還是要儘心儘力的做好的,比如幫陳副將選妻一事,母後可有結論了?”
一句話,再次將趙嫻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重新燃了起來。
趙嫻拳頭緊握,有些生硬的扯出了一絲笑意。
“陛下,這外使們還在此處呢,現在就討論這個話題,是不是不太好啊!”
“也是!”宋梟頷首。
“那就等著母後今日之內給朕答覆了,另外,塔噠使臣...”
宋梟的目光看了過去,面含笑意。
“那一萬匹戰馬,還請使臣早些送過來啊,免得耽誤了時間,這傳出去,說塔噠使臣想耍賴,輸了比賽不認呢!”
他說罷,站起身來。
“既然鬥詩都已經結束了,那朕就先走了,諸位吃好喝好,告辭!”
說罷,拉起林昭昭,離開了禦花園。
此做法不合情理,可誰又能阻止呢?
外使們心知肚明,今年的大梧皇帝,與往年他們來時看到的那個,唯趙家馬首是瞻的皇帝已經大不相同。
這大梧,似乎已經變天了。
皇上雖走了,宴會還是在繼續。
舞女們獻舞助興,宮樂潺潺,不絕於耳。
隻是沒人再有心情欣賞了。
從禦花園出來,宋梟帶著林昭昭,回了禦書房。
一路上,林昭昭沒有說話。
一直到殿內,她才有些心有餘悸的看向宋梟。
“我們就這麼走了,朝臣們怕是有些意見的!”
“朕就是不走,那些擁護趙家的大臣們,也對朕有意見!”
剛才行走匆匆,林昭昭的額前有些碎髮,宋梟伸手,為她輕輕的拂開。
“皇後今日表現不錯,想要什麼獎勵?”
提起這個,林昭昭的臉瞬間一紅,語氣有些嬌。
“皇上,你明明知道那些詩都是你做的,我不過代筆而已,有何表現?”
“當然有!”
宋梟抬眸一笑,大手攀上了她的腰肢。
“比如,朕這樣對你的時候,你沒反抗!”
林昭昭一頓,知道自己被調戲了,臉色更紅。
嬌嗔的罵了一句。
“無賴!”
這個詞,還是宋梟剛與林昭昭見面時,她常罵的。
現在想來,已經好久沒有聽到了。
好像,變了些味道了。
宋梟眼裡滿是笑意,收回了手。
“好了,今日之事已經過去了,你不必擔心,太後已經不再能垂簾聽政了,眼下,朕要抓住這個機會,調查清楚一些事情,這陣子顧及不到你,你萬事小心!”
他語氣輕輕,林昭昭聽的心裡暖洋洋的,點了點頭。
忽然間,想起什麼,林昭昭抬起頭。
“對了陛下,貴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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