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為非作歹擾亂百姓之輩,那就殺了!”
宋梟冷聲。
話剛落,翰林院何申就站出來反駁。
“不可啊陛下!”
他跪在宋梟跟前,臉上卻看不出什麼恭敬。
“胡夏國與我大梧乃是盟友,這些個歹徒雖說在我大梧城中為非作歹,可他們畢竟是胡夏人,就算想要處決,也應該稟報他們國君之後,再將他們抓起來,交由胡夏國處決,若是我們擅自動手,恐傷兩國友好!”
“你這是什麼意思?”宋梟眉頭一皺。
“他都已跑到朕頭上來拉屎了,你還要朕忍耐?”
“陛下明察,臣這也是為了我大梧著想,若是因為這幾個不相乾的匪徒,就讓我大梧再立一敵,那才是步入危境啊!”
何申對著宋梟磕了個響頭。
“陛下!”鐘愧也站了起來。
“雖說這口氣確實難吞下去,但我大梧眼下正在和匈奴東瀛交戰,若是再添一敵人,以我大梧眼下的實力,實在難以抵擋!”
“以臣之見,不如就先將那些個山匪拿下,以臣親自押送至胡夏國,找他們國君要個說法吧!”
鐘愧請旨道。
宋梟也冷靜了下來。
他雖不怕戰,可現在,大梧內憂外患。
他連趙家都還未除,若添一個胡夏國。
那多少有些應付不及。
想到此處,宋梟終是深吸了口氣。
“這樣也好,不過,愧勝將軍,你不能去!”
他的目光看向鐘愧,眼神不明。
鐘愧卻立馬懂了。
朝中還有個陳戴拿虎視眈眈,他手上的兵,是皇上的底牌。
若是自己走了,陳戴拿對陛下動手。
那就真是火燒連營,避之不及!
何申再次開口。
“愧勝將軍不去,那不知陛下欲將這個任務派給何人呢”
宋梟眉頭一轉,視線落在了陳戴拿的身上,輕聲開口。
“陳副將,朕記得你手上有五萬兵力,不如,就由你去完成這個任務,如何?”
陳戴拿聽到此話,一臉平靜的上前,對著宋梟拱了拱手。
“陛下,非是臣故意推脫,隻是臣手上的這些兵,都是時刻準備前往前線支援國公的!”
“戰事變化莫測,雖眼下國公不需要,但保不準哪一日,前線就需要我們了,這胡夏國隻是似有異動,但我大梧與匈奴,東瀛的戰爭,可是實打實的進行著,陛下萬一因為這可能會發生的事情,耽擱了已經發生的戰事,那可就罪過了!”
他理由充足,竟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來。
顯然,早就已經想好了這些說辭。
宋梟眉頭一皺,張了張嘴,正準備再度開口。
陳戴拿的聲音再次響起。
“臣倒是有一批合適的人選!”
“何人?”
陳戴拿跪了下來,拱手道。
“禁軍總都督林堯,林都督曾經跟隨林老將軍去過胡夏國,想來對胡夏國的路線十分熟悉,加上林都督手上有驍勇善戰的林家軍,押送這些個匪徒,也不成問題!”
“不可!”
幾乎是話音剛落,宋梟就開了口。
或許剛才他還隻是猜測,但眼下,已然有些確定。
鐘愧雖手上有兵,但私下保護宋梟安全的,一直都是林家軍。
陳戴拿想將林家軍支走,定是想在這期間,做出些事情來。
眼下局勢焦灼,他與趙家不知什麼時候會撕破臉。
有鐘愧和林堯在,他方才和趙家有一戰之力。
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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