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淮深卻是一臉的無奈:“爺爺,這麼扯淡的話,你也信?”
“那你就給我一句準話,跟繁星的日子能不能過得下去!”老爺子也不再同他費任何唇舌,而是開門見山地尋求一個答案。
周淮深卻仍是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不能。”
“你這小子......”
老爺子氣得一時語塞。
但他終是沒再同周淮深多說什麼,而是直接掏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喂?劉醫生,把我的藥停了......”
話音未落,他的手機就被周淮深給搶了過去。
周淮深將老爺子的手機掛斷後,就有點氣惱地說道:“爺爺,您這是乾什麼!”
老爺子故意擺出了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既然你不願意配合......那我到時候就隨你去吧......”
“爺爺,你......”周淮深最後終是拗不過老爺子,隻好不情不願地說道:“我知道了。”
老爺子的眼底有一閃而過的陰謀得逞的笑,但面上卻裝糊塗一般地問道:“知道什麼?”
“暫時不會跟紀繁星離婚。”不情不願的扔下這句話之後,周淮深就滑動輪椅離開了書房。
老爺子聽到這話,唇角才勾起了一抹滿意的笑容:“這還差不多。”
但周淮深嘴上雖然是答應了,但他心裡想的卻是:“我不提離婚,但我會想辦法,讓紀繁星主動提出離婚。”
這樣的話,就跟他沒關係了吧?
心裡這樣盤算,周淮深當然也是迫不及待地就要付諸行動。
早一天讓紀繁星離開,他就能早一天回到自己那原本平靜的生活。
很快,這座城市的夜就深了。
而今晚上,也算是紀繁星跟周淮深的新婚之夜。
紀繁星原本還在想著,是不是得去找周淮深問一下,她的房間在哪兒。
她當然有自知之明,周淮深肯定不會讓她跟他睡在一個房間裡。
而且,她也不想跟陌生男人共處一室。
但沒想到,周淮深主動來找她了。
輪椅停下,周淮深微微側了下頭,站在周淮深身後的人就心領神會了。
男人馬上從口袋裡拿出了一串鑰匙,並且放到了紀繁星的面前。
正當紀繁星疑惑不已的時候,周淮深給出了答案:“你房間的鑰匙。”
這個答案,讓紀繁星不由自主地又看了這串鑰匙一眼。
這麼破的鑰匙,是她房間的鑰匙?
而這,也讓紀繁星的心裡生出了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我的房間......是哪一間?”紀繁星試探性地問道。
周淮深沒有回答,而是衝一旁的男人說道:“程硯,你帶她去。”
語畢,周淮深就滑動著輪椅離開了。
光是那背影,就已經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
紀繁星很快收回目光,恰好對上了程硯的雙目。
這傢夥的眼神,跟周淮深一樣。
都冷得有點嚇人。
她下午的時候,就聽别的傭人說過,說這個程硯是跟在周淮深身邊時間最久的一個人。
所以,這就是近墨者黑嗎?
在冰山的身邊跟久了,也會變成一樣的人?
程硯似乎並沒有跟她說話的意思,在淡淡的收回目光之後,就轉身往外面走去。
那一刻,紀繁星的眼底寫滿了詫異。
這什麼情況?
她的房間不在這座閣樓裡?
而是......在外面?
心裡那不好的預感,又加深了幾分。
但紀繁星還是很快讓自己拉回了思緒,並且跟上了程硯。
最後,當程硯在某個地方前停下的那一刻,紀繁星是真的險些連話都說不上來了。
“這......這裡是我的房間?”
會不會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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