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好像出事了,有人在喊,曉竹,咱們都是革命同誌,要不要過去關心慰問一下。”馬娟語氣關切,好像真在為外頭的人擔心。
趙曉竹翻個身。
她今天都快累死了,哪裡有功夫管别人死活。
再說,她跟秋月都說好明天要進山一趟,今晚得養好精神才行。
馬娟見趙曉竹半點沒搭理她,歎口氣,“我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穿上鞋下床。
“别忘記把門鎖好,我沒空起床給你開門。”趙曉竹閉著眼對牆,嗡聲嗡氣地開口。
沒聽見馬娟說話,倒是傳來哢嚓鎖門聲,趙曉竹徹底安心地睡過去。
晚上,馬娟什麼時候回來趙曉竹不知道,不過早上吃飯的時候,她就聽說個了不得的訊息。
周文生被人打了。
而且被打得特别慘,臉腫成豬頭,左腿骨還被打斷了,這會兒還下不來床。
别人問他為什麼黑燈瞎火去偏僻的小樹林,周文生一語不發。
他這樣沉默反而讓人心生猜忌,幾個人心裡都有好幾位懷疑對象,甚至看薑紅葉的眼光也多了些異樣。
不過薑紅葉才不在乎,她鑽進廚房窩了兩個雞蛋,又給周文生端進屋裡,等人吃完才拿著空碗出來。
程曉薇拿眼睛狠狠剜她一眼,路過她身邊,伸腳一鉤,薑紅葉就“撲騰”來個瓷實的屁股蹲。
“哎呦,咱們薑知青真是辛苦了,晚上救人辛苦,白天還得特别照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跟周知青鑽小樹林呢。”一雙眼睛都快噴火了。
賤人,就知道賣弄風騷勾人,專勾男人。
薑紅葉雖然很想跟周文生髮生點關係,可她不想要這樣被潑臟水的形式,要傳開了,以後她還有什麼臉面,尤其這人還是程曉薇。
“程曉薇,你嘴巴放乾淨點,我不過覺得無聊才往小樹林那邊散心,恰巧碰到被打的文生哥把人救回來,我一片好心沒想到被你想得這麼齷齷,你,你還這麼冤枉我,是想逼我死嘛。”
程曉薇半點不讓,嘴巴堪稱開了掛,“呦,大家都來聽聽,人家喊文生哥喊得多帶勁,生怕别人不清楚她那點不可告人的心思,呸!
想當女表子還跟我們眼前立牌坊,這臉皮咋就比牆都厚呢。
要是我,早就找塊豆腐撞死了,免得活著浪費糧食,淨乾出丟人現眼的事。”
吳秋月找過來的時候,就聽程曉薇正罵得起勁。
站在趙曉竹身邊,還順便抓出一把紅薯乾啃。
真香!
原來仇人被欺負是這種感覺,爽!
趙曉竹聽見聲音扭頭一看,就對上吳秋月那張白皙瀲灩的臉。
“吃不吃?”
剛還想怎麼把周文生被打的事跟秋月說,這會兒見她一副沒心沒肺看熱鬨的樣,趙曉竹突然想起秋月說跟周文生沒關係的話。
這下徹底放心了。
“吃,嬸子晾的紅薯乾不硬不軟,甜絲絲的還特别有嚼勁,我最喜歡吃了!”
說著就抓了幾根嚼。
吳秋月特别認同地點頭,“嗯,我媽要是聽見你這麼誇她,指定高興。”
兩個人吃著東西看熱鬨。
薑紅葉像受了天大的羞辱,聲嘶力竭地怒吼道:“程曉薇,你憑什麼這麼羞辱人!”
程曉薇嘴巴像沾了毒,繼續開懟,“憑什麼?當然是因為你不乾人事,之前你在我們面前顯擺,裝闊,感情都是伸手借人家吳秋月的錢包裝自己。
說好聽那叫借,難聽了那是坑蒙拐騙,而且被識破了不僅撕毀借條還打人。
這麼喜歡當大小姐,投胎的時候怎麼不選個地主爹媽。
這裡是知青點,沒有你的主爹媽,沒人會慣著你。
真是賤骨頭,非上趕著找羞辱,呸。”
被突然點名的吳秋月:“……”她就是來看熱鬨的,怎麼還被提溜出來呢。
不過看著薑紅葉快被氣到快斷氣,簡直不要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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