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英被譚城身上陰仄的殺氣給逼得倒退了半步,眼底噙起淚花,“譚城,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在村裡可比吳秋月那女表子的名聲強多了,我也喜歡……”
“哪裡來的瘋女人,敢在我兒子面前胡說八道,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冒出來,真當我們譚家人好欺負不成。”
夏秋蘭剛才就站在視窗,恰巧看到自己兒子被一個女人給纏住,當即就衝出招待所。
眉眼一挑,對著田英就甩過去兩巴掌,尖銳道:“我兒媳婦好不好不用你來說,至少她沒像你一樣不自重,大晚上就跑到男人面前自薦枕蓆,呸,自己乾著女表子事,還把自己抬的高高的,誰給你臉。”
扭頭就對著譚城嗬斥道:“你也是,你可是有婚約的人了,怎麼隨便跟阿貓阿狗搭話,萬一是那些不要臉皮的女人,再故意賴上你,我看怎麼跟我兒媳婦解釋!哼!”
譚城還是頭一回見他媽這麼彪悍,淺笑保證,“是,是我的錯,我以為都是一個村的,都能跟我媳婦一樣溫柔漂亮,深明大義,哪裡想到會冒出這麼個……
總之媽是我錯了,我們回去吧。”
“嗯,知道錯就行,我可告訴你,我就認定秋月是我兒媳婦,可别再弄些賤人狐媚子在我眼前整幺蛾子,否則我饒不了你。”
譚城點頭道:“是是,我聽媽的,這輩子都不會。”
“嗯,回去吧。”
夏秋蘭下來連一個眼神都沒給田英。
最大的羞辱就是無視。
這個自找羞辱的女人還不配她浪費眼神。
譚城路過前台的時候還不忘道:“剛才後院有人差點爬上二樓,你們今晚可要注意點,别再被流氓小偷給摸進去,否則我可要去派出所報案了。”
至於說的是誰,在場的人心知肚明。
田英被羞辱一頓,眼淚氣得掉下來,狠狠跺跺腳扭頭往村裡去。
鎮上招待所多貴,她可沒錢住一晚。
眼看著人走了,夏秋蘭才開口詢問,“那個女孩子是誰啊?她怎麼纏上你了?還是說你還存了别的心思?”
“媽!”譚城扶額。
他是他媽的親兒子嗎?
“譚城,我可告訴你,你得對得起你身上的那身軍,裝,還有,你得警惕點,别被那樣女人纏上,萬一被人抓住當成把柄,很可能會連累到你的名聲,到時候也會阻礙你的升遷。”
譚耀輝比夏秋蘭看得更長遠。
畢竟他們譚家下一代裡,還得指望譚城。
“嗯,爸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嗯,知道就好!秋月是個好孩子,你可不能乾讓她傷心的事。”
“爸!”譚城保證道:“你們放心,我肯定會好好待秋月。”
他認定的媳婦那就是一輩子,稀罕都來不及呢,哪兒能乾讓她傷心的事。
“嗯,我們也不多說了,你早點休息吧。”
譚城回自己的房間,想到明天他跟秋月的名分就能定下來,激動的半晚上沒睡著。
此時正往回趕的田英卻沒那麼好過。
她來的時候太陽就已經墜到了西邊,就留了一抹橙黃色的餘暉,在鎮上又磨蹭這麼久,她再返回村裡,天色已經黑透了。
越走越慎得慌,路邊連蟲鳴都沒有了,寂靜的可怕。
田英沒走過夜路,尤其是進出鎮子的這條,總感覺背後有什麼東西在跟著她。
身上冷颼颼的,雞皮疙瘩爬了半身,剛開始還急走,最後變成瘋跑,刺骨的冷風不斷灌進胸腔裡,燒灼的生疼。
剛停下喘口粗氣,就感覺自己衣領子被人薅起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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