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袍的女人站在石板路上,似乎是有些嫌棄此地的淒涼,但是看著殿門口的女人,隻能一邊嫌棄一邊往前走。
賢妃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著來人,“本宮在這冷宮都有人來看望?你是誰的人?報上名來。”
“你都已經到如此境地了,還這麼囂張?就不怕我來此處,是為了報復?”
宮裡的那些妃子,或多或少都的罪過人,畢竟仗著自己有權有勢的去欺負人這種事情,做了不知道有多少次了。這宮中唯一的樂趣,也就是如此了。
“區區一個賤婢就想報復本宮?本宮雖然被打入冷宮,但本宮的父親可不是吃素的!”
現在她隻是落魄了,又不是死了,隻要她孃家沒倒,那她就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誰知那女人似乎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忍不住笑出了聲,“你還在這做著重回盛寵的美夢嗎?皇上已經厭棄於你,你就算再怎麼掙紮,也隻有老死在冷宮的命!”
也不一定是老死,也有可能是病死的,自殺而亡的,各種各樣的意外致死。唯獨老死,是機率最小的。
機率更小的,就是從冷宮出去了。
“你閉嘴!該死的賤婢,本宮再如何,也比你這賤婢強!來人,把她給本宮拖出去斬了,斬了!”賢妃根本就不敢去直面這個現實,她還在想著哪一天父親出現在她面前,笑著跟她說一切都搞定了。
就如同進宮那一年,父親把一切的路都安排好了,她隻需要按照計劃走下去就可以了。事實上也是如此,這條路非常的通暢,基本上沒受什麼挫折。
可這一次,她卻輸的一敗塗地。
“賢妃娘娘沒必要在我面前這麼狂妄,你自己不也清楚嗎?你已經無力迴天了,冷宮才是你真正的宿命。如此驕傲的你,竟然被一個宮女給打敗了,多麼的可笑啊。”
那藏在黑巾裡的臉看不清面容,但能聽到她傳來的嘲笑聲。聲聲入耳,那這話語彷彿無數隻螞蟻一樣,密密麻麻的在賢妃的身上撕咬。
那種不堪,那種不甘,那種不願,讓她瞬間感覺自己置身於深淵,一不小心就要被吞噬。
“你如何知道這些?”賢妃反而冷靜了下來。
發生的那些事情明明都是在鳳梧宮裡的,鳳梧宮的那些宮人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不可能輕易的背叛皇後。所以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知道她是被一個宮女給打敗的?
“娘娘無需知道這些,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說不定我能讓你在這冷宮生活的更好一點。比如,不讓你再吃那些餿飯。”
“本宮當你多有能耐,這就想收買了本宮,你倒是自大的很!”賢妃嗤笑了一聲,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黑袍女人也不惱,“娘娘該不會以為我能幫你走出冷宮吧?我連你犯了什麼錯都不知道,又如何能求得了這情?更何況,你就不想報復回去嗎?區區一個宮女而已,你也不想她繼續逍遙快活著吧?”
她的聲音很是輕柔,那低語的聲音就像是帶有魔咒一樣,讓人不自覺的淪陷進去。似乎從話語中就可以看到未來,看到那位宮女悽慘的結局。
賢妃忍不住握緊了拳頭,她自然是不甘心的,所有的努力被一個宮女給摧毀了,她如何甘心?
可她又怎麼願意被另一個賤婢給利用?
似乎看出她的猶豫,黑袍女人冷笑一生,“你如今還有别的選擇嗎?還有誰能夠幫助你嗎?”
“夠了,本宮告訴你所有的一切!”
朝堂上,楚瑾看著底下吵吵嚷嚷的大臣們,忍不住伸手扶額。其實近些年也沒有什麼大事,基本上都是科舉的問題,還有一些民間的小事。
國泰民安下,他的工作量也不是很大,但是每天都要處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比如禦史臺就經常彈劾某些官員,那他查實過後,該罰的就罰,該打的就打,該貶的就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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