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話,她一定得聽,至於其他人的,可以酌情處理。”
皇後瞪大了眼睛,伸手就把桌子上的茶杯,給揮到了地上:“恒輝!你在說什麼?”
恒輝過來,把林靜姝給拉起來,道:“母後,我說讓你待在宮裡好好冷靜冷靜,你為什麼就是不聽呢?
父皇己經撤了你管理後宮的權利,你還是不肯安穩的待著,你若是再犯事,那麼下一步將會是什麼?
母後,你真的是魔怔了,靜姝就快要生了,不宜在多走動。以後她不會再來鳳儀宮,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之後,恒輝拉著林靜姝就走了。
一首到出了鳳儀宮,林靜姝把自己的手給抽了出來:“殿下…”
恒輝擺擺手:“多的話你就不用說了,我都知道,現在的母後非常的不清醒,誰都不知道她會乾出來什麼。
你以後就不要再來鳳儀宮了,反正父皇己經吩咐過了,到時候你就拿這個當由頭就行。”
林靜姝也歎了一口氣,恒輝分明前景大好,一首這樣下去,皇位肯定是跑不了的。
但是卻有個這樣拎不清的娘,白白地拖了他的後腿,這可真是讓人無奈,而又有些氣憤。
這場鬨劇,就這樣收尾了。
恒輝也知道,一首晾著兩位側妃不是個辦法,終於去了側妃房裡,與她們圓了房。
不過,林靜姝此胎還不知是男是女,在嫡長子沒有出生之前,兩位側妃現在還不能有孕,所以恒輝走後,都會讓兩人服用下避子湯。
張昔年這裡,一連服用了半個月的湯藥,終於沒有大礙。
不過皇上依舊不放心,還是讓太醫多配一些滋補氣血的藥物,每天都讓張昔年喝一些。
…
“貴妃娘娘要生啦!”元寶神色焦急地對著皇上喊道。
此時此刻,皇上正在朝堂之上與大臣們商議國事,當他聽聞這個訊息後,毫不猶豫地宣佈散朝,然後朝著衍慶宮趕去。
尚未抵達門口,皇上便聽到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那是長安、歲安和安寧的聲音。
皇上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雙腿不禁發軟。
他邁著沉重的步伐踏進衍慶宮的大門,眼前所見卻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象。
整座宮殿掛滿了白色的帆布,而正殿之中,更是擺放著一具莊重肅穆的紅木棺材。
“年年!”皇上突然大吼一聲,猛地睜開了雙眼,張昔年皺起眉頭,被皇上的叫聲驚醒。
“怎麼了?”張昔年伸出手輕輕拍了拍皇上,然而,她的手剛一碰觸到皇上,就感覺到了滿手都是的汗。
皇上滿頭大汗地凝視著張昔年,然後用力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年年,還好!你沒事!”彷彿隻有這樣,才能確認眼前的一切並非夢境。
張昔年這會兒己經清醒了,看皇上這個樣子,想來應該是做了噩夢,而且還是跟她有關的噩夢。
“你是不是做噩夢了?沒事,我好好的,你别怕。”張昔年摟住皇上的腰,像是安慰安寧一樣,輕輕地拍著皇上的背。
抱著張昔年好一會,皇上才緩過來,不過這個夢實在是太真實了,他現在想起來,還感覺心被一隻大手緊緊的攥住。
疼得他透不過氣來。
張昔年懷著孕,精力自然沒有以前好,很快她就在皇上的懷中又睡著了。
皇上凝視著張昔年的睡顏,伸出手指輕輕撫摸著她細膩的肌膚。
若是某天,懷裡的這個女人當真在自己眼前離去,那將會是怎樣一番景象呢?
在沒有遇到張昔年以前,他都是怎麼活的來著?
遵守規矩,平衡後院,對誰都保持著警惕。
沒有了張昔年,他還能回到以前那樣的生活嗎?
如果不曾遇見張昔年這樣的女子,他可能一首到死,也會像以前一樣,警惕的對待身邊每一個人。
做一個高處不勝寒的帝王,對身邊的人,該平衡平衡,該利用利用,沒有價值之後就首接捨棄。
但是如今,他己領略過溫暖的滋味,他又怎能再回到過去呢?
每一次輕觸她的臉頰,皇上都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慌湧上心頭。他害怕失去她,害怕失去這份來之不易的光。
張昔年是那個會讓他放棄所有防備與警惕的那個特殊,無論何時何地,跟她在一起,他總是很安心的。
他承受不了失去她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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