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又將眾人的視線移到顧宴辭和楚慕傾身上,楚慕傾紅了臉,溫聲道:“德妃娘娘莫要取笑我了。”
“瞧瞧,還害羞了,如此臣妾便不說了。”德妃笑了笑,隨即轉了話題,楚慕傾這才做出鬆了口氣了樣子。一群人在陪著太後聊天,中間皇上派人將端王賢王還有顧宴辭叫走談事了,楚慕傾便尋了個機會出來透氣,原是想去她之前住的西廂房待會兒,誰成想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身後有人喚她。
“明惠縣主這是來這裡躲著?”
楚慕傾回頭,瞧見身後明月郡主嘲諷的看著她,她頓住腳步,罕見的,心裡有些煩躁,這人到底為什麼能蠢成這樣。
“我不懂王妃的意思。”她聲音都冷了幾度。
明月揚了揚唇,又伸手撫了撫自己的肚子,“縣主嫁給顧小公爺這麼久了,肚子卻一直沒動靜,難道心裡便不著急嗎?本王妃若是你,自己不能生,就該早早的給小公爺納妾,早點為國公府開枝散葉為好。”
楚慕傾沉默片刻,隨後笑了開來,有些疑惑道:“你的人生隻有開枝散葉這一件事嗎?”
明月郡主冷了臉:“你說什麼?”
楚慕傾卻沒回答她,又問了另一個風馬牛不相乾的事:“你知道永親王妃養的貓兒最近生了小貓嗎?”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永親王妃的貓兒生小貓與你無關,我鎮國公府的事,也與你無關,端王妃,有這時間特意出來同我說這些,不如好好在府裡養胎。”
她說完往前走了一步,明月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伸手護住了自己的肚子,眼神裡滿是警惕:“你乾什麼?!”
楚慕傾瞥她一眼,隨後越過她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了,而不遠處,看了很久戲的楚司純跺了跺腳,想了想也跟著楚慕傾走了。
“楚慕傾!”
她追了上來,兩人並排往前走。
“你瞧瞧她那副神氣的樣子,就好像肚子裡是個金疙瘩,誰都得讓著她一樣。”
“你若是想這話傳到容貴妃耳中,你就繼續說。”
楚慕傾往永寧公主的宮中走,剛剛閒聊的時候知道永寧公主這兩日感了風寒,今早來給太後拜了個年便回去了,她原是想待會兒再去看看的,隻是既然剛剛碰到明月壞了興致,倒不如現在去瞧瞧永寧。
“那你剛剛和她說的話怎麼不怕傳到容貴妃耳中?”
楚慕傾腳步不停:“我剛剛說了什麼不能說的話?”
楚司純梗了一下,想到自己剛剛偷聽到的,楚慕傾雖然將明月氣個半死,但是仔細想想又好像確實沒說什麼。
“她那樣羞辱你,你就能嚥下這口氣?”楚司純有些不服。
楚慕傾突然停了下來,楚司純嚇了一跳,然後就聽見楚慕傾道:“那你想如何?”
楚司純差點脫口而出當然是讓明月生不下這個孩子,但是到底是顧忌著楚慕傾剛剛說的,如今這是在宮中,萬一當真隔牆有耳,自己豈不是倒黴了。
楚慕傾瞧著她憋屈的樣子,歎了口氣,小聲說:“我要去看永寧,你先去陪著貴妃娘娘吧,别苦著臉,不然明日回府去看祖母被她瞧見她要擔心的。”
說完便沒管楚司純,徑直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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