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我的明惠,司純,便是宮裡的娘娘,如今誰能抬得起頭,還有那些路過侯府的人,誰不抬頭張望一下,私下嘀咕兩句便是這家的女兒未婚便落了胎,便是你,這兩日被禦史彈劾的還少嗎?都是說你治家不嚴的,咳咳——”老夫人說著說著就咳了起來,她此次是真氣傷著了。
“母親恕罪。”楚長鬆立馬走到老夫人身旁給她順了順氣,“是兒子的錯。”
他猶豫道:“我會將安氏打發出府,至於念一,到底是我的親女兒,還請母親留她一條命。”
老夫人罵道:“我此番安排這一出,便是為了留她一條命,不然你以為她還能活著?將她打死咱們侯府也算得上處事嚴明家風清正。我這是為了誰?”
她喘了口氣,緩了緩,“她若不是咱家的女兒,咱們自然不能打死了她給其她女兒留清白,直接剃了頭送去做姑子便罷了,也算是咱們撫養她一場,她報答我們家了。”
“母親睿智。”
老夫人擺擺手:“你下去吧,我累了。”
“是。”
另一邊安氏被帶回了落梅院,然後門便落了鎖,門口站著婆子。
安氏衣裳頭髮淩亂,不住的在屋內踱步,腦中思索著如今該當如何,永寧侯府這是不給她活路,還有她的念一,這是想用她們母女的命來保全永寧侯府的名聲。
她越想越著急,一直到月亮掛上天空還未曾想到解決辦法,直到門口傳來動靜,是門鎖被打開的聲音。
“是誰?”
安氏抬頭看向門口,進來的人缺出乎她的意料。
室內連燭火都未曾有,隻能透過灑進來的月光,看見進來的人。
那人提著一盞燈,燈火搖曳間,可見披著的黑色披風,若是不注意瞧,都要隱入黑暗中,但行動間卻能瞧見披風裡穿的月白色的長裙。
安氏透過燭光看見了她的臉,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頭髮,然後笑道:“稀客啊,縣主怎麼半夜來了?”
“來瞧瞧姨娘。”
楚慕傾隨意的坐在安氏身旁的椅子上,那盞燈就提在手上隨意晃動著,安氏瞧著那晃動的光,說道:“縣主半夜來侯府,侯爺知道嗎?”
楚慕傾微微一笑:“知道如何,不知道又該如何?”
“若是知道,那便是為著念一的事來的,若是不知道,想來便是有其它的事要來問我了。”
楚慕傾笑了一聲:“姨娘這般聰明,我那三妹妹怎得蠢笨如豬,她若是像姨娘這般,隻怕就能進賢王府生下庶長子了不是。”
安氏冷了臉,伸手拂了拂自己的繡擺,道:“說吧,你來是為了什麼?”
楚慕傾抬眸看她:“此事之後,姨娘隻怕是活命困難,但是我有一事不解,想來尋姨娘要個答案,畢竟日後,可能沒有機會了不是。”
安氏冷冷的看她,楚慕傾迎著她的目光,輕聲道:“聽說我與我母親很像,姨娘最後一次見到我母親時,她也是我這般嗎?又或者,該懷著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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