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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一路朝著河州駛去,湖州與河州相距較近,白日裡加急趕路的話,不過七八日便能到,他們晚上便在最近的鎮子上找一間客棧過夜,中午若是沒有碰到鎮子,便就著乾糧在馬車上用膳。
今日陽光正好,車隊停下來休整一陣,馬車停在一旁,護衛牽著馬到一旁吃著草,楚慕傾和顧宴辭正站在樹下閒聊。
楚慕傾望著遠處護衛的動作,出聲詢問:“那日我見到鞏家的那位夫人,我觀她言行,鞏家是賢王的人?”
顧宴辭點頭:“見到鞏林之後,我讓人去查了一下鞏家,是從十幾年前突然發跡的,不會是因著鞏家女入宮之事。”
楚慕傾腦中閃過一抹思緒,這鞏家從前在錦城不說比得上王家,便是連王大夫人的母家戎家都是比不上的,怎麼突然就發展如此快。
當年鞏家女便是入選進宮,按照鞏家當時的家世,她的位份也不會太高,能給鞏家的幫助少之又少,便是後來生下皇子,也隻是升了貴嬪。
顧宴辭:“嚴辰說,鞏家和當年的參議關係不錯,鞏家的生意免不了他的幫助,後來那參議出意外死了,但是鞏家的生意並沒有受影響,反而蒸蒸日上,這些年在湖州已經越過了王家和戎家。”
而且鞏家在湖州那般猖狂,好像並不懼怕那些官員,便說明鞏家背後靠著更大的官,按照那位鞏夫人絲毫不怕得罪楚慕傾的態度,再加上宮中那位貴嬪跟著淑妃,對方十有八九就是賢王的人。
“鞏家是賢王在湖州的錢袋子。”楚慕傾突然說。
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的清,為什麼鞏家靠著的參議沒了,鞏家卻絲毫不受影響,曆來奪嫡都少不了錢財的支援,這就是當時還是三皇子的端王和明月糾纏的原因,因為齊王府有錢。
賢王暗中幫助鞏府打點湖州的一些官員,鞏府則給賢王提供錢財,兩邊互惠互利。
“嚴辰會告訴我鞏府的事,若是不出意外,應當是嚴大人讓他說的。”
顧宴辭那日聽到嚴辰說起,就有了這個猜測,嚴大人在湖州做了好些年的知府,定然是知道了一些什麼,他不願插手這件事,但是卻通過自己的兒子暗示了顧宴辭,至於顧宴辭能不能聽懂,或者聽懂了又要如何,那都與他沒有關係了。
“鞏家起勢的時候,賢王也尚小,應當不是他找的鞏家,是其他人在給他鋪路。”楚慕傾淡淡的說,“是他的母家,寧遠將軍。”
這位寧遠將軍,之前也是隨著皇帝征戰的將軍,隻是皇帝繼位之後不久,他便慢慢的放開了手中的兵權,隻領著大將軍的職位。
如今看來,他才是聰明人,當年三足鼎立的三大兵權,如今隻剩下了一個寧遠將軍,雖然不似從前輝煌,但是好歹活著。
楚慕傾心中嗤笑一聲,上輩子若不是因著她將舅舅捲入了這場奪嫡的爭鬥中,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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