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一身宮裝,雙手交握放在身前,雍容華貴,落落大方。
看見楚慕傾走來,她笑著道:“明惠縣主,好巧。”
楚慕傾也笑了:“永寧公主。”兩人並排往前走,楚慕傾問道:“一别數日,公主近些日子過的可好?”
永寧公主微微一笑:“極好,還要多謝縣主。”
“公主不必言謝,這是你自己得來的。”
兩人偏頭對視一眼,隨即相視一笑。
“你想見她一面嗎?我可以幫你。”
楚慕傾知道她說的是誰,她搖搖頭。
永寧有些不解:“我以為你會想見她一面的,畢竟她想殺你,但是如今你活著,她卻要被迫去北耶,生死未卜。”
“公主,你也說了,我贏了,她輸了。”
而手下敗將,是不需要給予任何目光的。
永寧公主一瞬間就懂了她的意思,她笑著道:“明惠,你當真對得起這個名字。”
她停下腳步,鄭重道:“我為我第一次對你說的話向你道歉。”
那時她心中悲憤,所以對著眼前之人說出了那句——慧極必傷。
楚慕傾也停了下來,她說:“那次我對永寧說情深不壽,但此刻我想對元嘉禾說,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元嘉禾永遠是元嘉禾,是身份高貴的大週中宮嫡出公主,自該有她的傲氣。
永寧第一次笑得這麼暢快,像是脫掉了以往的枷鎖。
楚慕傾回府後先去見了老夫人,將在容貴妃宮裡的事都與她說了一遍,然後才回棠桃院。
剛進屋就看見白芷對她擠眉弄眼,她會意,獨自進了內室,果然看見桌子旁已經坐了一個人,此刻他單手撐著頭,眼睛微閉,顯然是已經睡著了。
楚慕傾走到她身邊坐下,看著他眼下烏黑,頓了頓,隨即拿起一旁沒看完的書接著看了起來,隻是翻頁的動作要比以往輕上很多。
骨節分明的指尖點在紙張上,有人開口,聲音帶著嘶啞,顯然是剛醒。
“我剛剛看到這裡。”
楚慕傾瞥他一眼,然後將書放在了桌上。
顧宴辭問道:“今日進宮可有人為難你?”
“要是有人為難我呢,小公爺準備怎麼做?”
“將她綁過來,讓你打一頓出氣。”
楚慕傾輕笑一聲,顧宴辭看見她的樣子,也笑了,隨即說起了正事。
“是忠勇侯。”
楚慕傾微怔,竟然是他,上輩子她嫁進忠勇侯府之後,和她這位名義上的公公相處並不多,大部分時候,她都在獨自在院子裡看書彈琴,倒是沒想到,這忠勇侯府,居然還藏著這麼一個秘密。
顧宴辭接著道:“和丹赫勾結的人也是他,這位忠勇侯,這些年應當是與北耶一直有勾結,還私自養了一批人,給了丹赫一批人馬,後面又自己單獨讓人襲擊了畫舫。”
也就是當時真正襲擊如畫舫的那批人,但是這又有一個問題,忠勇侯既然已經和丹赫合謀了,又為什麼私下安排别的人。
顧宴辭不用多說,楚慕傾已經懂了他的意思,她垂眸想了一會兒,然後看著顧宴辭道:“忠勇侯也不相信丹赫,或者他們背後的人並不完全相信丹赫,但是他們又想看到畫舫刺殺所造成的結局,所以這才策劃了另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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