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間,外間傳來丫鬟的聲音,原來是大夫人和二夫人一起來了。
兩人進來先向老夫人請安,然後大夫人道:“正巧在路上遇到二弟妹,便一起來了。”她昨日剛被老夫人訓斥過,今早就能神色如常的來請安,這位大夫人倒也是心思手段了得,若不是楚慕傾提前算計好,昨夜讓大夫人找不出證據,百口莫辯,倒也不能這麼簡單的讓她吃一個這麼大的虧。
但是老夫人顯然因為昨晚的事現在還不待見她,畢竟她的寶貝孫子如今還躺在床上,所以隻淡淡的應了一聲,也沒招呼她坐。
楚慕傾顯然不能這樣,大夫人明面上還是她的繼母,所以隻能起身行了個禮,道:“母親。”又轉身向二夫人行了個禮:“嬸孃。”
然後將自己的位置讓出來給了大夫人,二夫人溫柔的衝她笑了下,隨後跟著坐在了大夫人的下首,楚慕傾則坐在了二夫人的下首。
三夫人來時,屋內就是這樣一個情景,老夫人坐在主位跟楚舒然說話,大夫人二夫人楚慕傾都坐在下首,三個人都隻是看著老夫人淺笑,不說話。
她昨日剛接管廚房,今天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隻想著快些請完安然後去換掉廚房的丫鬟婆子,那些全是大夫人的人,她自然是要全部換成自己的。
楚慕傾如法炮製的給三夫人讓了座,看著她得意的樣子,心內隻覺得她愚蠢,大夫人隻是一時失勢,她就如此沉不住氣,如何能鬥得過大夫人,恐怕是連心思深沉的白姨娘也鬥不過。等大夫人緩過氣來,第一個收拾的就是她。
楚司純坐在楚慕傾的下首,她從進來就恨恨的盯著楚慕傾和楚舒然,如今可能是看她們三房得勢,前幾日吃的虧一點都不記得,先是衝著楚舒然出言挑釁:“從剛才進來就看到二姐姐眼眶紅腫,可是府上有人給二姐姐委屈受了,姐姐隻管說出來,祖母向來疼愛姐姐,定然是會給姐姐做主的。”
昨晚大房被祖母那樣訓斥,她看著痛快極了,覺得楚舒然以後在祖母面前定然是失勢了,進來看見她坐在祖母旁邊,隻覺得她臉皮怎麼如此之厚。
楚慕傾聽到楚司純說的話,倒是愣住了,從前隻知道她愚蠢,卻沒想到竟然能蠢成這樣。昨晚的事就是一個疙瘩,如今誰提誰倒黴。況且大家都知道楚舒然為何哭,可不就是因為老夫人嗎,這楚司純竟然敢如此說,當真是愚不可及。
不過她自然不會出言提醒,這群人狗咬狗,可是她如今最願意看到的。
果然,楚舒然楞了一下,隨即神色變得不可置信,然後又掉了幾滴眼淚,整個人看起來委屈極了,道:“多謝四妹妹關心,我隻是擔心大哥哥,太過著急罷了。”
老夫人看著楚舒然如此,心疼極了,又不忍太過苛責楚司純,隻能皺著眉頭道:“大清早的咋咋呼呼的乾什麼,哪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楚司純見老夫人向著楚舒然,又氣又怒,又不敢再對著楚舒然多說,心裡又咽不下這口氣,看著楚慕傾安然自得的坐在那兒,心裡又不平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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