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理由,總比鬼扯什麼一見鐘情為愛默默付出的強,至少一聽就是真的。
宋黎像是聽到我的心聲,忽然笑得有幾分豔麗:“公主是不是覺得,這小子總算說實話了?”
“倘若在下說什麼愛慕之心,會被公主命人一頓板子打出去吧。”
我噗的一笑:“被你說中了。打板子倒是不至於,可心中肯定是要罵你的。”
宋黎笑著搖搖頭,神情自嘲。
或許就像蕭星沉說的那樣,宋黎急著回到我身邊辦事之人的位置,出手非常快且果決。
那速度和效率讓我不禁有種錯覺,他如一隻潛藏在草叢中的狼,盯著那蘇侍郎府上很久了,比我讓平安調查那會兒還早。
我這邊一下令,他的手下就立即成了那蘇家二房嫡出少爺的莫逆之交。
明明才認識不到幾天,就雞也殺了酒喝了黃表也燒了,恨不得來世還做好哥們。
這手下也真是個妙人,三句話便徹底拿下的這少爺。
第一句:公子你是個有大能耐的人,可惜生不逢時,懷才不遇啊!
第二句:我一眼就看出公子你是個重感情的人,要不是被重情重義的毛病困住了手腳,早就出人頭地了。
第三句:我這人最喜歡結交有才之人,趁現在沒人發現公子你這塊美玉,我好好多請你喝幾杯。往後隻怕是想搶著付錢,都沒這個資格了。
這三句話把蘇少爺說得眉開眼笑痛哭流涕,拍肩捶胸直引為知己。
一起喝過幾次酒後,他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
尤其是對長房的埋怨,那叫一個咬牙切齒,提起來都是恨!
“好兄弟,你是懂我的。以我的人物才乾,按理說早就弄個官來噹噹了,家裡也不是沒這個關係。”
“可偏偏長房那老畜生,硬是做主把官表給了五房一個臭小子。那人又是個蠢的,沒幾天就把烏紗帽給作沒了。”
“那老東西說得好聽,什麼咱們家已經有一個官老爺了,該照顧照顧其他房。呸!!誰不知道他真正的心思?!”
“不就是看咱們二房和他們長房旗鼓相當,生怕多一個出息的晚輩,壓過他們風頭罷了!”
那手下一臉痛惜,跟著大罵。
蘇少爺越發得了鼓勵,如竹筒倒豆子般,什麼陳年芝麻舊穀子全都掏了出來。
順帶著,連蘇若芷也一起罵上了。
“還有他們家那老姑娘,還沒過門呢,天天擺蕭夫人的譜!”
“不是我說,人家認她這個夫人嗎?都多少年了都沒成親,擺明瞭是不要了,她牛什麼啊!”
那手下眼睛一亮,趁機發問。
“可是我聽外頭傳言說,那蕭府早就退親了,可有此事?”
蘇少爺搖搖頭:“沒呢,是那蕭首輔不願意太早成親,想多玩幾年罷了。”
“婚書還在,那老姑娘時不時就拿出來在姐妹間炫耀一番,生怕别人忘了她身份。”
“她還說什麼隻要她一日不死,公主永遠隻是妾。”
......
宋黎把這些話稟告給我時,我無語了許久。
不得不說,這蘇若芷有一種很神奇的能力。
那就是讓人的沉默震耳欲聾。
她沒有林嫣兒賤,也沒有王曼霜陰。
可偏偏就能讓人如遭悶頭一棒,醞釀半晌,不知從何開口。
宋黎的神情和我一致,感受估計也差不多。
“公主,這蘇若芷......可是有什麼腦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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