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誰家都愛穿破鞋的,你說對嗎?”
南慧可不就是破鞋嗎?
愛穿破鞋的不就是白躍平?
夫妻倆頓時臉色鐵青。
同樣臉色難看的還有南寧。
破鞋?
南寧抬眸看向白弋,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就被,眼底飄著淡淡的譏誚。
彷彿在嘲笑螻蟻妄想著參天大樹。
可是她到底是不是破鞋,他心知肚明。
卻還是要讓她難堪,卑賤。
喬妗鬆開她,在她耳邊低聲道:“嘖嘖,皮鞋的確沒人要,玩玩而已。”
南寧臉色更加蒼白。
更讓南寧無地自容的是嚴雲華的話。
她睨著南寧道:“老爺子,我們家聞景可是你看著長大的,他可不是什麼垃圾都要的,就是怕這家裡妖風陣陣,垃圾吹來趕都趕不走。真是弄得家宅不寧。”
一句話,既罵了南寧,又罵了南慧。
南慧嘴角抽搐了幾下,瞬間將氣撒在南寧身上,帶著威脅道:“南寧,你不是說你早就和顧少在一起了嗎?趕緊說清楚,免得有些人想耍賴。”
這話讓南寧想起了三年前在警局。
南慧說:“是南寧說要幫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哪裡知道她會亂來呀?”
“我做媽媽的都嚇死了,可我也不能不管她呀,求求你們放過她吧!”
“南寧,你快跪下磕頭認錯,是你是太想幫媽媽才亂來的是不是?你說呀,免得連我都被冤枉了。”
南寧心底一片冷意。
所有人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
然而,她隻是仰起頭看向了白弋,冷淡的對視三秒後,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了大桌前。
恍惚間,她似乎看到白弋眼底的一絲慍怒。
似乎對她的反應並不滿意。
或許在他眼中,她就該跪地求饒,向所有人乞求寬恕自己的罪惡。
可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因為她是南慧的女兒?
南慧看著她,眼中滿是期望。
畢竟隻要她賴著顧聞景,顧家要麼花錢消災,要麼就是求南慧高抬貴手。
是個耍無賴的好手段。
南寧則不卑不亢的對上座的白老爺子笑了笑,禮貌頷首後,才緩緩開口。
“白老先生,很抱歉讓您掃興了。”
“首先對於我和顧少的緋聞,我在這裡最後一次說明,我們倆清清白白,什麼事情都沒有。”
“至於你們要怎麼揣測我的目的,我管不著,至於别人想要達成什麼目的,我也管不著。”
“我想你們也不想見到我,那我就先走了,請你們慢吃。”
她沒有妥協,給自己留了一點體面。
但她準備離開時,喬妗出聲打斷。
“等一下,南寧,我相信你,不過你這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是不是不太好,顯得我們白家不招待你一樣,喝杯和氣酒吧,就當剛才的事情都沒發生。”
喬妗示意了一下女傭。
女傭端著酒杯走到了南寧面前。
南寧看了喬妗一眼,自己已經是騎虎難下了,隻能端起酒杯敬了敬所有人,仰頭喝下。
放下酒杯,她看到了南慧怨毒的眼神。
至於喬妗……她的眼神很複雜,南寧不太懂。
她也不想懂了。
一次次被人當成棋子一樣擺弄,她早就身心俱疲了。
轉身時,南寧感覺背上有一道冰冷的視線。
她知道是誰,可那又怎麼樣?
她就是破鞋而已。
南寧離開了大廳。
白老爺子望著南寧的身影,定神幾秒。
然後冷冷的看了一眼白躍平和南慧,什麼都沒說,卻又什麼都說了。
南慧著急道:“老爺子,我……”
白老爺子威嚴道:“你打算讓客人都等你?”
南慧閉上嘴。
白躍平不悅的揮揮手:“還不去坐下。”
“是。”
南慧訕訕回了小桌。
白老爺子瞥了一眼兒子,壓著怒意道:“以後少玩這些把戲!”
白躍平急道:“爸……”
白老爺子懶得理,直接側身和白弋交談。
白躍平握了握拳頭,目光陰冷的看了一眼白弋。
白弋則捏緊了酒杯,注意力全在消失的那道身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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