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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沒問丁長赫,也沒有問小石頭具體出去做什麼。
隻是在走的這天早上,烙了很多肉餅出來,給他們用油紙包好。
在他們趕路時,餓了拿出來出來熱一下,拿火烤一下就可以吃,雖然也就隻能吃一兩天
丁婆子和陳大姐也在一旁幫忙,倆人都是眼圈紅紅的。
丁婆子還包了一包糖果,塞在小石頭的包裹裡。
“大少爺,老婆子也沒東西給你,感覺累了,苦了就含一塊,想想你娘,就能挺過來。”
丁婆子悄悄跟小石頭說著。
小石頭則笑嘻嘻的說道:“丁奶奶,你放心,我是出去學本事,我會保護好自己,你們在家也要好好的,等我回來。”
..
丁長赫和小石頭一起走,把他送到地方,交代清楚再回來。
小石頭看著他娘不捨的樣子,他知道,他娘心裡不好受,走到跟前,緊緊抱了他娘一下。
“娘,我大了,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該怎麼做,你别擔心。你在家好好等我回來,我以後不會讓你再吃苦。”
安然拍拍兒子的後背,“好,娘就在這兒等你回來。”
小石頭轉身,飛身上馬,在大門口勒住馬轉一圈,又揚起笑臉,看了他娘一眼才打馬跑遠。
看著父子倆已不見身影,安然才扶著門框坐到了台階上。
這一次還不知道要走多久,她才能再次看到自己的兒子。
也許以後分離會是常有的,自己應該收拾好心情,不讓兒子擔心。可有時候知道和做到,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這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看著他一次次離開,安然還是難受。
一整天的時間,安然就坐在院中的竹椅上,不想吃東西,不想說話,乾什麼也提不起勁來。
陳大姐和丁婆子悄聲說道:“大娘,你去勸勸大奶奶吧,若一會兒大爺回來看大奶奶這樣,又該生氣了。”
丁婆子當年陪安然到這鄉下,是看著安然一步步辛苦走到現在的,也理解母子相互依靠才撐到現在。
别說是安然這個做孃的,就她看著小石頭走遠,心裡也難受的厲害。
丁婆子端著一壺茶放到桌上,“大奶奶,喝點水吧,這是早春我采的野菊花,泡的菊花茶,最是清火。”
安然看著淡黃色的茶水,想起當初自己還帶小石頭出去采過。
端起杯子喝了起來,溫熱的水到胃裡,身體好像也暖了過來,不再那麼沒有知覺了。
“大奶奶,小時候咱們就盼著小石頭快點長大,小石頭自己總說要多吃飯,多吃飯就能快點長大,長大了就能幫娘做很多事。現在一轉眼,大少爺做到了,可大奶奶,你卻又放不開了。”
安然也想到了,那時小石頭總吃的小肚子鼓鼓的,隨後才說過要多吃飯,要快點長大,要幫娘多乾活。
安然歎口氣,“是啊,我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丁婆子倒笑著說道:“母子連心,大少爺走心裡難過是正常的,就老婆子我心裡也難過,可再難過,咱們也不能把大少爺拴在身邊吧。”
“丁大娘,這些我都懂,我早就知道小石頭長大後,有一天遲早會離開我,我不能阻攔。所以他爹給他安排的事兒,我從不多問,就是感覺一下心裡空落落的。”
“大奶奶,若小石頭知道你想他,他也惦記你,若回來看你吃不好,休息不好,一下變那麼憔悴,大少爺保不齊就不再聽大爺的話了,那到時怎麼辦。”
安然搖搖頭,“大娘,你甭勸我,我心裡都明白,明天就好,我現在就想靜靜的待會兒。”
“那行,我和老頭子先回去,有事兒,你叫陳大姐去叫我們。”
陳大姐送丁婆子出去,丁婆子說道:“大奶奶心裡清楚,沒事兒,就是猛地一走,心裡難受。你也甭勸大奶奶,明天準好,她不會耽誤大少爺的前程。”
陳大姐回來給安然把壺裡水蓄滿,就到菜地去忙碌了。
是啊,大奶奶不用人勸,那就讓她靜靜的待會兒。
丁長赫到天黑才回來,身後還帶著幾個侍衛,抬著兩個大箱子。
大山悄悄到安然跟前,說道:“大奶奶,一會兒您把箱子裡的東西歸置一下,這都是大爺讓送來的。”
安然看放在屋裡的兩個大箱子,“先放這吧,明天得空了再收拾,你先帶幾個侍衛去廚房吃點飯吧。”
大山一拱手,才招呼幾個侍衛去了廚房。
陳大姐有準備,所以很快便把飯做了出來。
幾個侍衛匆匆吃完飯才離開,大山留了下來,吃完飯便去了後院住。
丁長赫從回來,看了安然好幾眼,見她神情厭厭的,便知又是因為那小子離開,心裡便有些不舒服。
走的時候和他娘摟摟抱抱,自己忍著沒說話,自己累一天,回來安然還是這副神情,這娘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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