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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她抗拒丁家,也抗拒丁長赫。可她現在的生活,她的榮耀,她的兒子,卻全係在他的身上。
丁長赫這次受傷是貨真價實的,不像上次,隻是做做樣子,所以安然照料起來就多用了幾分心。
每次看到他身上深深淺淺的傷痕,安然就知道,以往的日子他過的也並不輕鬆。
這天晚上的時候,丁長赫告訴安然,小石頭快回來了。
安然高興的紅了眼眶。
丁長赫倒是無語的說道:“他走時你哭,回來你還哭,這有什麼好哭的。”
“我想我兒子了不成嗎。”
..
丁長赫轉身冷著臉出去了,這女人就從沒說過她想自己。
兩天後,丁長赫對安然說道:“明天小石頭就能到家。”
她的兒子就要回來了,一走將近兩個月,一點音訊沒有,有多少次她夜晚哭濕了枕頭。
丁長赫看安然臉上的神采又變了,眼中閃動著喜悅的光。
不禁心裡冷哼一聲,這女人還真是,心裡除了她兒子,估計誰都沒有。
丁長赫悶悶的趴在床上,安然心情很好,給他上藥,還一邊絮叨著小石頭不知瘦了沒,衣服夠不夠穿,回來要給他準備愛吃的飯菜。
說了半天也沒見丁長赫吱聲,安然問道:“大爺,你怎麼不說話。”
丁長赫冷哼一聲,“有一個話嘮就行了。”
安然心想,這是嫌自己話多了。
肯定是他見自己惦記兒子不高興了,這男人還真是,這點小石頭倒是挺像他的,有時特小心眼。
上好藥,把薄被蓋上,安然躺在旁邊,笑眯眯的說道:“大爺,這是在吃自己兒子的醋。”
丁長赫臉色臭臭的,冷哼一聲,閉上眼,不看安然那笑盈盈的臉。
一會兒感覺安然手撫上他的眉毛,又劃到鼻子,就聽安然輕聲說道:“小石頭眉眼和你一樣,就是生起氣來都一樣,非等别人哄自己才能好。”
丁長赫睜開眼,滿心不樂意的問道:“讓人哄,你什麼時候哄過我。連句軟和話都不會說,不和我抬杠就算好的,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
這依然影響不了安然的好心情,“我知道大爺百花叢中過,看不上我這鄉下的野草,若大爺煩我了,就直說,我不會沒眼力見的。”
丁長赫好笑的看著她,“怎麼,兒子要回來了,你又打什麼小算盤,是不是正想著帶你兒子一塊離開。”
安然是真想點頭,自己就是這麼計劃的。
“哪能呢,大爺還受著傷,我哪能把你丟下呢。”
丁長赫聽著安然言不由衷的話,撇撇嘴,安然現在也學的口是心非了。
安然想了想,說道:“現在天也暖了,大爺要不要和我一起回鄉下,養傷的話那裡也清淨。”
丁長赫心裡一動,“等小石頭回來就回去。”
安然也沒多想,張嘴問道:“小石頭和咱們一塊回去嗎。”
丁長赫冷哼一聲,“你要讓他回去,他回去做什麼,天天膩你懷裡,還是種地種藥當個農夫。”
丁長赫看安然垮了臉,心情好了點,說道:“讓他回去住兩天,然後還得走。”
見安然還是垂頭不語,便說道:“怎麼,捨不得你兒子走。”
是啊,捨不得,但捨不得也得讓他走。男孩子還是得由父親教導,這點安然心裡還是很明白的。
安然轉過身,面對丁長赫,“小石頭現在大了,肯定要由您來引導他。我知道你是為他好,就是長時間見不到,心裡有點難過。”
丁長赫依然趴著,這會兒支起半個身子盯著安然看,“所以說,咱們趕緊再生一個,就算小石頭以後不常在家,你身邊也有别的孩子陪著。”
安然無語,怎麼說著說著又說到孩子了。
“明天找個大夫來,你再仔細診下脈,看現在好了沒有。
“我藥一直按時吃,應該沒事了,可大爺你不行啊,你現在還受著傷。”
丁長赫一聽安然說他不行,心裡的火一下就竄了起來。
安然一看他的表情,便知不好。連忙說道:“大爺,現在還是身體要緊,況且你現在也吃著藥呢。”
丁長赫雙目噴火,看著安然,“過來一點,我又吃不了你,躲那麼遠乾嘛。”
聽著不善的語氣,安然往丁長赫身邊挪了一點點。
丁長赫弓起身子,把安然拉過來,圈在身下,便開始不老實。
“大爺,你身上還有傷,你就别再折騰了,要不然一會兒還得重新上藥。”
“都是皮外傷,哪有那麼嚴重。”
“這還不嚴重。”
“你傻呀,我立下這麼大的功勞,若身毫無損,又怎麼讓上頭的念我的情,所以我現在必須得身負重傷才成。”
安然睜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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