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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垂著眼簾。
丁長赫一手托起安然的下巴,把她的頭抬起來,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字的問。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不肯給我生孩子,我對你難道還不好,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
安然眼中流下熱淚。
丁長赫低頭吻去眼淚,忽的有些心疼。
“我跟你解釋了以前那麼多事兒,就是想讓你解開心結,過去的都過去了,以後的日子還是要過呀。”
安然確實很委屈,眼淚不停的流。
“我也不想的。”安然痛苦的流著淚,哽咽的說道:“我也不想,可我真的不敢,不敢再生。你,還有你們丁家,那樣對待我,對待我的孩子,我不想,也不敢生第二個了。”
丁長赫一手把安然臉上的淚水擦掉,眼中已沒了怒氣,他現在隻覺得心疼,心裡疼得難受。
..
“我說過,不會再那樣對你和孩子,你為什麼就不肯信我。我想以後和你好好過日子,我不信你沒感覺到。”
安然隻是一個勁兒的流淚,這麼多年,她隻想好好把小石頭養大。從沒想過再和丁家,和這個人扯上什麼關係,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丁長赫見安然哭的傷心,把她緊緊摟入懷中,“你心裡還是信不過我。”
丁長赫感受到安然的淚,把他的前襟都打濕了。才又把她的臉捧起來,“這次不說了,但你不能再這樣騙我。我是真的想和你好好過日子,好好把兒子培養出來。”
說完,低下頭吻過她臉上的淚痕,最後在唇上,輾轉研磨。
沒人知道這時丁長赫心裡有多難受。
他原就想,順從祖父的意思,把人娶進門,就像别的夫妻那樣相處,從來沒想過和她會有這麼深的牽絆,安然為什麼讓自己這麼難受。
離開安然的唇,丁長赫看著安然水盈盈的眼睛,說道:“咱們再生一個孩子,就跟小石頭一樣,我會把最好的都給你們。”
安然輕聲說,“可我吃了那藥肯定會傷身。”
見安然沒反對,丁長赫笑了,這一刻,他心裡是歡喜的。
“大夫給開了藥,調理一個月便好,大夫說時日短,沒傷著身體,沒有大礙。”
安然見丁長赫眼睛直直的盯著自己,眼中透露著歡喜。
安然垂下眼簾,“好,等我身體好了,我就再給你生個孩子。”
丁長赫笑出聲來,能聽出他聲音裡透著喜悅。
把安然緊緊攬在懷裡,這個女人,自己從沒想過,這輩子會對一個女人費這麼大心思。
晚上孫婆子把藥端進來,丁長赫端給安然,“要不要我餵你。”
安然搖搖頭,伸手把藥端過來。
喝完藥,漱完口,才發現丁長赫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注視著她。
“你别總這麼看著我。”
丁長赫走過來,把安然的手捏在手裡,“突然間發現然然很美。”
“大爺說這話自己都不信吧,美人的手能有這麼粗糙。”
確實,安然手上有薄繭。
丁長赫轉身就叫大山送來一包護膚品。
然後拿起一盒乳膏就要給安然抹手。
安然把手抽回,說道:“一會兒還得梳洗,現在抹它乾嘛。”
丁長赫笑笑,“那就先洗,洗完了我幫你抹。”
把乳膏放回包裡,又看了看,叫大山又抬過一張新的梳妝檯,把東西給放台子上。
又把碎掉的簪子收起來,這個不能要了,不吉利。
等陳大姐瞅空到安然身邊,關心的問道:“大奶奶怎麼了,下午大爺臉色好嚇人,你們是不是又吵架了。”
安然苦笑一下,“我拿什麼和人吵架,什麼都捏在人的手裡,估計咱們暫時走不了了。”
“是大爺不讓。”
安然說道:“把東西先放回去吧,等哪天我瞅大爺高興了,再和他說。”
現在安然確實不敢再和他提,萬一再把他的脾氣引起來,他對自己怎樣無所謂,若真的影響到兒子,那才是安然最在意的。
晚上,安然坐在床上,丁長赫給安然手上抹著乳膏,常年的勞作,安然的手確實並不細膩。
“沒想到大爺還有這麼細膩的時候。”
丁長赫抬頭看了安然一眼,“想說什麼。”
“你對别的姨娘也這這樣嗎。”
丁長赫嘴角含笑,“然然吃醋了,别瞎想了,我哪有這功夫。每天正事兒都忙不完,也就你在府裡,要不然我都懶得回來。”
安然看丁長赫非常有耐心的,把兩隻手都給抹勻了藥膏,還輕輕的按著,不管如何,這一刻他是溫和的。
“你也别怪我,我確實心裡害怕,我也知道維持這個家,你也不容易,這次確實是我做的欠妥。”
安然也知道,這事兒對丁長赫來說是多大的羞辱。後院那些女人,哪個不盼著丁長赫給她們帶一個孩子去,自己這麼做,無疑讓他很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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