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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這天,三在書房談完事,丁長赫問道:“長川,你媳婦病還沒好”
那天回來晚,沒有時間見眾人,長鬆媳婦第二天一早便過來請安,還主動交出掌家權。
不管是否真心,總之面上做的不錯。
丁長赫也知道安然不會接,她巴不得離丁家越遠越好,怎麼會接管家的事兒。
..
可老三長川媳婦一直沒露面。
韓姨娘仗著有母親撐腰,不把安然看在眼裡,現在這個弟妹也這樣,這讓丁長赫心裡很不高興。
丁長川收起笑容,說道:“大哥,周氏一直說不舒服,有些著涼了。”
“不舒服,我看應該是心裡不舒服。”
丁長川也是無奈,新婚倆人還是很甜蜜的,誰想到剛成親大哥差一點就出了事,丁家差一點就又被抄了家。丁長川前程還是受了影響,丁周氏也頗多抱怨,他倒能理解一二,所以還是比較包容周氏的。
丁長川見大哥臉色不好,也低下頭,不再辯解。心下暗想,今晚一定得讓周氏小意一些,若惹惱了大哥,可就真善了不了了。
今天是正月十五,一家人要吃團圓飯,在大堂上,丫頭婆子忙著上茶點,上果子。
小石頭一直跟在他爹身邊,在外人看來,也算父慈子孝。
因為安然回來,也沒插手內宅管家的事兒,丁林氏也賣安然的好,倆人都有心,自然笑語晏晏。
丁長川帶著新娶的媳婦兒周氏過來,給大哥大嫂見禮。
丁周氏孃家也是武將,自來傲氣,從心底也看不起這個住在鄉下,被夫家不要的大嫂。
敷衍的對安然行了禮,便坐在一旁,不再言語。
安然見她這態度,便也不上趕著找不自在,隻偶爾和丁林氏交談幾句。
到了時辰,要先點燃炮竹,然後才開宴。
一個小廝舉著竹竿,長長的炮竹垂下。
下人遞上點燃的香,丁長赫把小石頭叫過來,“今年由你來點燃炮竹,小心點兒”
“大爺,這是爺們該乾的事兒,你怎麼讓一孩子來。”安然小聲問道。
丁長赫嘴角帶笑,俯下身,低聲說道:“以後就由他來。”
小石頭高興的點燃了炮竹,還在一旁高興的大喊大叫。
丁長鬆和丁長川對視一眼,大哥這是決定了。
等炮竹燃完,管家躬身說道:“大爺,可以開席了。”
丁長赫對兩個弟弟說道:“走,咱們開席。”
宴席很熱鬨,但安然感覺和這環境格格不入。
安然準備了紅包,給了丁長鬆家的一子一女,畢竟是第一次見面。
吃完飯大家熱鬨說笑幾句。丁周氏便推脫沒精神,回了屋。
丁長川眼見他大哥冷了臉。
安然見丁長川尷尬的站在他大哥面前,慢慢說道:“行了,人家小夫妻願意自己過節也挺好。”
丁長川倒是對安然感激的笑了下。
丁長赫緩了緩臉色,說道:“天也不早了,這讓婆子們收拾了,都回吧。”
小石頭蹦過來說道:“爹,我要到前院去玩。”
“可以,讓大山跟著,不許胡鬨。”
“不胡鬨,不胡鬨。”說完便跑了出去。
丁長赫都發了話,丁長鬆帶著丁林氏行禮告退,也回了屋。
丁林氏在路上倒是說道:“這大嫂看著還好,看著言語不多,不像難相處的。”
丁長鬆在鄉下跟安然接觸過一段時間,說道:“大嫂也不是個簡單的,隻不過當年娘做的太過,她不願管丁家的事兒,你平時敬著些便好。”
丁林氏說道:“放心吧二爺,我都記下了。”
能交好誰願意撕破臉呢。
丁長川回屋後,倒是和周氏拌了幾句嘴,大過節的,還當著大哥的面,就這樣下他的臉,丁長川也很生氣。
倆人在屋裡壓著聲音,又吵了一架。
出了大堂,外面有些冷,但頭腦倒更清醒了。丁長赫和安然慢慢的走在院子裡,院子裡掛滿了紅燈籠,把路照得亮堂堂的。
安然看著丁長赫慢悠悠的等著自己,和自己保持同步,不由得笑出聲來。
“有什麼好笑的。”
他以為安然在笑剛才的事,其實他心裡也不痛快。
安然聽他語氣不好,便說道:“沒有,我是想起第一次和大爺一塊兒走路時的情景。”
丁長赫想了想,沒印象,“什麼時候。”
“就是新婚第二天,從母親院裡出來去給祖父磕頭時,大爺在前面大步的走,我在後面要小跑著才能追上。”
丁長赫對這事沒什麼印象,說道:“我已經記不清了,那時事兒太多,就想著磕完頭趕緊去忙别的事兒。”
快到院門口時,遇到了丁長赫的姨娘在這兒等著,丁長赫說道:“這是文姨娘。”
那就是三王爺的人。安然看都沒看,隻對丁長赫說道:“大爺,你們聊,我先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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