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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丁長赫時不時的過來,不是在軍營,就是到安然這兒。除非有重要的事,否則很少回丁府。
相處的時間長了,丁長赫在安然這兒就更隨意了。
還沒到月底,小石頭回來了。
安然給小石頭擦去一臉的汗水,說道:“乾嘛跑這麼急,瞧這衣服都濕透了。”
小石頭咧嘴笑道:“我就是想早點回來見到娘。”
“怎麼沒到月底就回來了。”
“放幾天假,不是三叔要娶媳婦嗎,那男人也沒在家,說是有軍務,說是太子到什麼地兒去巡視他陪同。”
安然心裡咯噔一下,總感覺有事要發生,丁長赫跟太子可不是一個陣營的。
晚上,安然給小石頭做了他愛吃的菜,,娘倆一邊吃,一邊說著丁府的事。
“這些日子府裡亂鬨哄的,不過看三叔倒是挺高興的。”
..
安然笑眯眯的說道:“他娶媳婦兒當然高興。”
“又不能上課,還那麼亂,我就回來了,娘,三叔娶媳婦,到時你去不去。”
從剛才聽小石頭說起,安然便想到了這事兒。
“不去,你三叔結婚,你還回去嗎。”
“不回去,我回來時跟他道賀了。”
“好吧,那這段時間在家,正好幫孃的忙。”
小石頭點點頭,“娘,有事交給我,你就在家給我做飯吃。”
“好”安然笑盈盈的說道。
小石頭現在很懂事,除了偶爾到村裡去玩,大多數時間都陪在安然身邊。
娘倆一起去上山采藥打獵,小石頭現在射箭比以前強多了,回家後,還幫著他娘晾曬炮製藥材。
安然平時上山裡采藥材時,有些地方安然留了記號,留了草藥幼苗和種子,所以定時過來看看。
有小石頭幫忙,安然感覺輕鬆多了。
小石頭現在功夫不錯,每次去山裡都能打到點野味兒。而且現在山裡野味是正肥的時候,安然醃製了不少。
但丁長川成親前,管家還是派人來請安然了。
安然從丁長赫送自己的首飾裡挑了一金釵,當做賀禮讓給送回去,說自己就不去了。
小石頭也一樣,他也不希望他娘回丁家,攪進丁家那堆事兒。
不管丁家如何富貴熱鬨,小石頭依然跟他娘,在下溪村過著安靜的日子。
在家待了十多天小石頭才走,今年八歲生辰不能在家過了,安然在他走這天給他做的長壽麪。
從小石頭走後,安然一直心神不寧。
小石頭是她的軟肋,她的軟肋在别人手裡捏著,所以她感覺自己都膽小了,不像以前那樣無所謂了。
倒是丁長赫送來了兩封書信,說他一直在外,有時間就過來,還給她送來了不少東西。
果然,等到初冬,天陰沉的厲害,安然終於收到訊息,丁長赫還是出事了。
巡視各地駐軍後,太子在回京途中暴斃。
皇上震怒,這是挑戰皇家尊嚴,下旨嚴查,隨行官員全部羈押。
聽說隨身侍衛全部處死,隨行官員全部杖責一百問責,當地駐軍首領問斬。
丁長赫就倒黴在是當地駐軍首領,可也幸運,他雖是當地駐軍首領,因為有傷,所以是曹副將全權負責,他被收監問斬,丁長赫撿了一條命。
當安然看到丁長赫又躺在她的炕上,這次還帶了兩大箱的衣服,物品,便知道這位大爺是打算跟這兒長住了。
心裡暗暗憋了一口氣,丁長赫真沒猜錯,果然又遇到事兒了。
“你怎麼又受傷了。”
丁長赫趴在炕上,看了安然一眼,說道:“太子遇難,身為臣子怎能不奮力護駕。”
這話聽著要多假有多假,“你不是和太子不是一個陣營嗎?不會是你暗中做的吧?”
“你可真看得起我,我不要命了,敢刺殺太子。我這真是護駕受的傷,死那麼多人,我再不受點兒傷說的過去嗎?”
安然撇撇嘴,又演苦肉計。
”
估計明眼人都不會信。”
丁長赫一笑,“信不信不要緊,不是我的責任,我護駕受了傷,别人知道這個就行了。”
”“傷重嗎,小石頭說你教他兵法,你不在府裡住,誰教他?”
“對外說自然是傷的很重,背上和腿上有傷,不要緊。小石頭我讓薑力和丁十帶他去了黑虎營,在那兒自然有人教他。”
也就是這一天,小石頭給他娘捎了一封信,因為他不能按時回家了。他怕他娘擔心,所以特意讓人送來的。
小石頭在信中告訴他娘,黑虎營是由丁長赫掌控的地方,他在那兒,接觸到了很多以前不曾接觸的東西。
隻要兒子安全,能學到本事在哪都好。
大山把人安置好後,又趕著馬車走了,這讓安然很是無語。
“在府城養傷多好,怎麼又到這鄉下來了。”丁長赫趴在炕上,懶懶的說道:“是挺好,要不你也過去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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