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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坐在堂屋裡,一邊給小石頭做著衣服,一邊等他們回來。
丁長赫遠遠注視著安然,燭光映在安然臉上,一片平靜,一派溫馨。就這麼靜靜作著手中的活,等著他們父子回來。
小石頭一進院子就大喊,“娘,我回來了,娘你不知道,剛才爹踹我。”
安然放下衣服,抬頭笑了笑,“肯定是你又淘氣了。”
“才沒有,他是這些日子沒打過我,手癢癢。”
“别胡說,娘燒了水,趕緊去洗澡。”
小石頭跑開後,安然才對丁長赫說道:“大爺,那邊空了些日子,您在這兒梳洗一下,再過去吧。”
..
那邊除了幾間空房子,幾件笨重的傢俱,沒剩什麼東西了。
丁長赫就在這兒也洗了個澡,但沒衣服換,還是穿他今天這身。
“大爺,我找了兩套被褥,那邊就算有,這麼長時間沒人用,估計也潮了,把這個抱過去,先將就用吧。”
大山忙接過來,先把鋪蓋拿了過去。
丁長赫看著安然,說道:“明天你也過去看看,有什麼需要改動,不滿意的告訴他們。”
安然點點頭。
丁長赫回來後,睡在了安然原來的屋裡,也是他娘丁韓氏住過一段時間的屋子。
屋裡潮冷,氣味也不好聞。但丁長赫閉上眼睛後,鼻端卻傳來淡淡香草的味道。
丁長赫深深吸了一口,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不管怎麼說,在這兒還能得一會兒清靜。
第二天,丁長赫在這吃完早飯,等人來了後交代清楚,下午便回了府城。
走時把工人的銀子也結清了。
這個舉動讓小石頭很滿意。
原先丁家人來,房子就收拾過,這次也沒那麼麻煩。
牆面重新刷了一下,又給添置了幾樣傢俱,丁韓氏住這時,把炕給拆了換的大床。
安然不想睡她的床,便給抬到了偏房,又重新讓人起了炕,冬天還是睡炕舒服。
這一次又給小石頭把房間收拾出來,讓他單住後面。櫃子裡塞滿了他的彈弓,弓箭,書本,還有他撿的石子。
他的房間安然讓他自己收拾,小石頭從搬到小宅子住後,就和娘分開睡了。
這會兒自己的房間又大了,他看他娘怎麼收拾,又把自己的衣服,東西規整一遍。
就這樣,安然和小石頭又搬了過來。小宅子這邊就老丁頭夫婦住,陳大姐也搬了過來。
丁長赫到家後,剛到書房坐下,外面就有人來報,說是文姨娘病了。
文姨娘就是新抬的姨娘,是個溫柔嬌媚的女子,可想到她是三王爺放到自己身邊的耳目,丁長赫就暗氣。
“請大夫了嗎?”
“姨娘不讓請,說是想見大爺。”
“告訴她,我正忙。”
晚上,丁長赫在書房處理檔案,韓姨娘端著湯羹過來了。
“表哥,你在書房這麼久了,喝點湯吧。”
“你怎麼過來了。”
韓姨娘委屈的低下頭,說道:“有兩天沒見到表哥了,聽說您在,就親手燉了點湯給您送過來。”
“以後無需如此麻煩,把孩子看好即可。”
丁長赫一想到這兒就來氣,他回來後,一家子女眷跟他哭訴,吃不好,喝不好吃,還說安然刻薄她們。
丁長赫都無語了,那會兒是什麼時候,安然若真刻薄他們,她們餓死都有可能。
尤其是他看到小韓氏生的兒子,跟小貓似的,回府這段時間,也沒見把孩子養壯實點。
跟小石頭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也不知道安然那會兒,是怎麼養小石頭的。
韓姨娘委屈的抹著眼淚走了。
一封檔案丁長赫還沒處理完,文姨娘又來了。
“大爺,可是妾身哪裡做的不好,讓你厭煩了。”
丁長赫揉揉頭,“沒有,你做的很好,先回去歇著吧,我這正忙著。”
文姨娘看著氣勢不凡的丁長赫,丁長赫現在是當地駐軍首領,位高權重,又有實權,自己若攏不住他,跟背後的人也不好交代。
文姨娘往前又走了幾步,猛然看到桌子上還擺著一碗湯,立刻又流下眼淚。
“可見還是妾身不得大爺的心,妾身給您送來的湯,您不喝,别的姐姐送來的,您就留著,大爺,您若不喜歡我,就把我送走吧?”
丁長赫這會兒腦袋有點嗡嗡,放下檔案說道:“說的什麼話,我現在哪有時間喝什麼湯。”
文姨娘見丁長赫放下手中的檔案,忙又進前兩步,說道:“我也煲了湯,大爺跟我回去喝點吧,再怎麼說身體也重要不是。”
一股脂粉味撲來,香甜膩人。丁長赫站起身,收起檔案,不耐煩的說道說道:“你先回去,我要到軍營去一趟”
今天也沒心情再處理了。
第二天,小韓氏恨的把指甲都抓斷了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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