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也是驚出一身冷汗,難道那一夜,就那一次,就有了。
安然爺爺懂些醫術,自然安然一些常識也都知道。
一整天安然都心神不寧,沒想好這個孩子到底要還是不要。
可還得先把要緊的事兒解決了。
第二天,安然讓老丁頭仔細打聽一下,租地的三戶人傢什麼情況,人品如何。
她則和丁婆子到了地裡檢視,簽約得重新簽,她得做到心裡有數。
丁婆子看著這一大片地,說道:“大奶奶,這地還是得租出去,就咱們三個現在也種不了。”
“我讓丁伯去打聽他們的為人了,不行就還讓他們繼續種,但我想留下一小塊兒種藥材。”
丁婆子這才記起來,大奶奶孃家是赤腳郎中。
“可大奶奶,你現在可不能勞累,這能行嗎?”
“沒問題,這個我有經驗。”
安然選了靠近山腳的一片地,這種地種莊稼肯定長不好,但是種藥材倒不怎麼妨礙。
安然看完後心裡有了數,便和丁婆子先回來。
等老丁頭回來後說道:“大奶奶
原先租住的三家人都不錯,就是其中的老三家,稍微油滑,但人也不壞。”
安然想了想,說道:“丁伯,那你去找這三家,把情況和他們說一聲。再找裡長,咱們重新簽一份契約。”
安然把上午看完地的情況和老丁頭說了,要留下離山腳近的二畝地,餘下的租出。
老丁頭記清楚後,第二天便把人都請了來。
安然先請裡長坐下,便說道:“,今天重新簽訂一份契約,租子還照以前一樣,請裡長過來做個見證。”
這是一個圓臉帶笑的男子說道:“大奶奶是高門大戶出來的,哪兒懂得種地,這兩年年景也不好,大奶奶給我們降一些租子吧。”
安然一看這人,便知道他是老丁頭說的老三,看來確實比較油滑一些。
“不管哪兒出來的都得吃飯不是,再說,租子可不高,你若不想租,我就租給别家。”
老三一聽,連忙說道:“租,我哪兒能不租呢,都種這麼多年了。”
裡長也不滿的瞪了老三一眼,這是欺負這小娘子面嫩,本身租的就不高,你還要降,你不租,有的是人等著種呢。
紙筆都是裡長帶來的,按雙方約定又重新寫了三份兒契約。
靠著山腳有兩畝地,並非上等田,安然留了下來,剩下的裡長寫了契約,雙方按了手印,一式兩份,便齊了。
安然謝過裡長,丁老漢又送眾人出去,丁婆子這才說道:“大奶奶,我和老頭子可都不懂種藥材呀。”
安然收好契約,看著丁婆子擔憂的樣子,說道:“種藥材沒那麼累,也不用常打理
再說咱總得有個收入啊。”
安然手裡是還有一些銀子,可也不能坐吃山空啊。
現在安然就是想種一些常見的藥材,再上山采一些藥材,然後炮製好賣給藥店,總得有收入才能活下去啊。
她又伸手摸了摸肚子,這個孩子不能留,沒有孩子,將來找機會還有可能脫離丁家,若有了孩子,就有了牽絆。
丁家,丁長赫,不值得自己賠上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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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我本就是鄉下出來的,住在鄉下還自由一些。有房有地,日子照樣能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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