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的時候雨終於停了,老丁頭把車收拾出來,準備路能走了就去鎮上買糧食。
小石頭一再囑咐他娘,“多買糙米,别買細糧了,這個還能多吃些日子。”
安然心疼的揉了揉兒子的頭,“娘知道。”
小石頭小大人似的歎口氣,說道:“這過日子咋那麼多難事兒。”
安然心疼的抱了抱兒子,說道:“誰過日子都會遇到難事,再說娘有小石頭,小石頭也有娘,所有的事都不叫難事兒。”
小石頭點點頭,說道:“對,我有娘。”
晚上,小石頭出去轉了一圈,跑回來就跟他娘說,“娘,前面那兒亂鬨哄的,點了很多燈,不知道在鬨騰什麼。”
安然忙走到大門口,往前看了看,一陣陣吵鬨聲傳來,看來是出了事。
安然決定不去湊這熱鬨。
..
丁婆子倒是說道:“看那倆妾的肚子也不到生產的時候啊
但丁婆子還是過去了,在不顯眼的地方看了看。
這頭確實出了事兒,雨停了,兩個大肚婆出來透口氣,不知因為什麼,麗姨娘沒站穩,摔在了地上,當時就不好了。
麗姨娘說是小韓氏推了她,小韓氏哭啼啼的說麗姨娘冤枉她。
等婆子把死嬰的屍體抱出來,丁韓氏坐在椅子裡就哭開了。
“我的孫子啊,可人,你這是乾啥,不管怎麼說,先讓她把孩子生下來,你再恨她搶了你男人,也不能拿丁家的骨肉開玩笑啊。”
韓姨娘當時就哭著跪在了地上,雙手直顫抖,“我沒有,我沒有。”
丁韓氏拍著大腿說道:“我勸了老大多久,才讓你們又懷上了,你們怎麼這麼不爭氣呢,我就是想要個孫子啊?”
丁長赫冷冷的眼神掃過來,小韓氏心頭一緊,便暈了過去。
丁韓氏又忙讓人把小韓氏抬進屋裡,咋就沒一個讓人省心的呢。
丁長赫鐵青的臉,看了一眼死嬰,閉了閉眼睛,“拿出去埋了。”
麗姨娘醒過來後,知道生下一男嬰,但卻是死的,又暈了過去。
醒來後,在屋裡不停的咒罵小韓氏,“你就是見不得大爺對我有一點好,你當你是什麼,整天拿正室夫人的款,你和我一樣,也是一個妾,我可憐的兒子啊。”
麗姨娘哭的聲音都嘶啞了,不停的咒罵小韓氏。小韓氏本就因這事讓丁韓氏訓了一段,丁長赫也沒再和她說過一句話。
再聽麗姨娘這連聲的咒罵,感覺肚子也開始疼起來。
小韓氏這邊喊著肚子疼,婆子趕忙準備,那頭麗姨娘不住聲的怒罵,像瘋了一樣。
丁韓氏說道:“這可怎麼辦,若孩子生下來,麗姨娘現在跟瘋婦似的,保不齊會傷著孩子。”
鐘婆子說道:“送走吧。”
現在這情形還是打發了吧。
丁韓氏衝鐘婆子點點頭,“謹慎著點,别讓大爺知道。”
丁韓氏也是知道兒子對送的妾不在意,才敢這麼做。
鐘婆子又回了麗姨娘屋裡,不一會兒,麗姨娘聲音漸漸小了。
丁韓氏和丁長赫兄弟幾個住在前院,後面新蓋的幾間房是三個姨娘,丫頭下人們住。所以人沒了,鐘婆子又讓人買了副薄棺,匆匆把人埋了。
丁韓氏告訴兒子,麗姨娘受不得打擊,也沒了。
丁長赫讓家裡這幫女人弄得一個頭兩個大,這時小韓氏又尖聲喊叫,當天夜裡,也早產下一男嬰。
丁長赫過來看了一眼,跟小貓似的,但哭聲小,太弱了。
丁韓氏這會兒倒是不哭了,也不埋怨小韓氏了。
丁長赫撂下一句,“好好照顧孩子。”便出去了。
丁長赫在收拾出的小書房坐了半宿,天亮時才站起來走出去。
一大早就有人敲門,老丁頭開門喊了聲,“大爺過來了。”
安然從廚房出來,行了個禮,“大爺。”
丁長赫看安然平靜的面孔,向她點點頭。
丁婆子忙從廚房出來,說道:“大爺來了,我們正要吃早飯,大爺不嫌棄,跟這一塊吃吧。”
丁長赫見安然沒反對,輕輕點了點頭。
丁婆子和陳大姐把早飯端到堂屋,熬的稠稠的糙米粥,蒸的素菜包子,兩碟醃菜,單給小石頭卻是一張肉餅。
三人坐在桌邊慢慢吃著早飯,小石頭看了倆人一眼,見丁長赫和娘拿起筷子,他才動手。
這倒是讓丁長赫暗自點點頭。
素菜包子不難吃,但肉餅的香味一個勁往鼻子裡鑽,丁長赫看這小子吃的滿嘴流油,難怪長的這麼壯實。
昨天晚上丁婆子回來的很晚,回來就把那邊的事兒和安然說了,所以這會兒安然隻是安靜吃飯,並不多話。
吃完飯,安然實在和他沒得說,但也不好立刻轟他走。
小石頭吃飽後說道:“娘,我和丁爺爺去鎮上,你把家看好。”
說完還掃-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