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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丁九又過來了,把一封信交給小石頭。
隨後轉身向安然說道“夫人,平少爺這幾天就先住在這兒,等大少爺走後,平少爺也會被送走。”
安然說道“平兒和小石頭不同,他自小體弱,現在雖說好多了,但平時也要多注意些。”
“夫人放心,這些大人都交代了。”
安然鬆口氣,“你回下溪村,讓初夏把我給小石頭做的衣服都找出來。”
“是,夫人。”丁九說完轉身出去。
晚飯後,丁平和子恒帶著子卓和媛兒,在另一個屋子裡玩。小石頭和他娘在另外一間屋子裡靜靜的說著話。
“你爹又和你說什麼了?”
小石頭高興地說道“娘,我回去的時路過馬幫的一個落腳點,爹在那兒等我,要我别遲了。”
安然戳了戳小石頭的額頭,“你呀,你爹身體本就有舊疾,你還使勁的折騰你爹。”
..
小石頭不高興了,“娘,你現在怎麼都不心疼我了?你别擔心,我爹是有舊疾,但沒那麼嚴重。”
安然歎口氣,“從我見到你爹時,每次都是他受傷的時候。一個人一年不知要受多少回傷,身體怎麼能好?”
“娘,不知道,當初你剛嫁給我爹,爹就被三王爺叫走,一直做三王爺的密探,那時便沒少受傷。有兩年的時間一直在敵國活動,也就是在那時候,他在敵方還有邊疆埋下了大量的暗樁。”
“這個你爹沒說過,難怪咱倆在鄉下那麼長時間,你爹人影都沒見,原來不在邊疆啊。”
小石頭笑道“祖父到邊疆後,爹才回來,不過現在這些暗樁眼線都在我的手裡。”
安然笑了笑,“那你還總氣你爹,這些得費多少功夫心血。”
小石頭跟他娘繼續說道“我聽說,兩年後三王爺才把我爹調到明面上來。但時間一久,三王爺發現我爹不是那麼好控製的,而且手裡留了很多後手,才對我爹這麼提防的。”
安然輕哼一聲,“你知道嗎?你爹身邊好多人都是三王爺送的,有的還是借别人的手送的。”
小石頭倒是笑了,“這是我爹說的吧?這還是好的,明面上的好歹都知道。還有餵養馬匹的馬伕,府裡的小廝下人,你都不知道哪個是别人的眼線。所以那時我爹很少回府,都是在軍營。”
“你爹和你說的。”
“不是,是我在軍營裡聽說的,娘,據我後來所知,爹身邊好幾個女人早被爹處理掉了,隻剩下幾個把她們扔在府裡,爹也不怎麼管她們。”
安然看向小石頭,問道“那你現在還怨你爹嗎?”
小石頭單手托著下巴,想了想說道“說不清楚,當年咱倆為他吃了那麼多苦,他左擁右抱的,還讓那些女人給他生孩子,我想想就生氣。”
安然笑了笑,揉了揉兒子的頭,“你也彆氣了,從你爹見到你也沒少為你操心籌謀,你爹有他的難處,以後别再和你爹對著乾了。”
小石頭一笑,“現在我不氣了,除了韓姨娘和玉姨娘,我爹把白姨娘和文姨娘都送出了府。”
安然又是一愣,“你怎麼知道的?不是都在府城嗎?”
“我問我爹的,他說玉姨娘撫養平兒,不能讓她沒了活路,韓姨娘就讓她服侍祖母。剩下的我爹給了財物送出了府,對外宣稱染病身亡了。在京城自然不好這麼做,到府城後才送出去的。”
安然低下了頭,這話丁長赫以前就和她說過,她當時並沒有當真。很多事,丁長赫都不會和她細說。
第二天吃過早飯,丁九就和小石頭有事出去了,直到下午才回來。
安然看著小石頭把一大盆餃子吃完,才說道“什麼事兒就忙成這樣,中午連飯都顧不上吃。”
小石頭舒服的直揉肚子,“娘,九叔帶我回了趟黑虎營,我爹交代我的事兒,我得先給辦了。回來後順路到西山上,給沒了的老兵都上了炷香。”
安然歎口氣,說道“蔣爺爺也沒了,我聽說他是你老祖這一輩最後一位老人了。”
“他們都埋在西山,九叔會派人每年祭奠的。”
“你爹還交代你什麼事兒了,就隻能呆這麼幾天,……。”
安然說著,就有些說不下去了,光想想心裡就難受的厲害。
小石頭一見他娘這樣,心裡也不好受,忙抱住他孃的胳膊,輕聲說道“沒有别的事了,爹就交代到黑虎營走一趟,見幾個人,剩下的時間裡我就陪著娘。”
小石頭見他娘笑了笑,也不由得揚起了笑臉。
就在小石頭和她娘還有兄弟開心相見的時候,丁長赫卻在客棧裡忍受著刺骨的疼痛。
趕上了變天,以前受傷的地方隱隱作痛,尤其是原先背後中箭的地方,感覺半個身子都帶的疼了起來。
幸好隨行的太醫幫著熱敷熬藥,這才緩解不少。
因天氣不好,丁長赫和幾位大夫商量,暫時休息幾天,他現在這種狀況趕路太辛苦。幾位老大夫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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