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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丁長赫和小石頭一起進的宮。
晚間回來,倆人都表情凝重,隨後兩天外出,丁長赫帶小石頭見了不少人。
半個月後,皇上當朝宣佈任命丁長赫長子丁子博,為邊疆遊擊先鋒,丁子博當堂領旨,三日後赴邊疆效力。
這一年,丁子博十五歲。
正房裡,小石頭跪在地上,把頭埋在孃的腹部,抱著娘說道“娘,雖然皇上想把我提起來,但反對的人也不少。是爹幫我的,也是爹幫我說服了反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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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愛憐的摸著兒子的頭髮,“你還是太小,反對你的人肯定會有。”把兒子拉起來,讓他坐在身邊。
小石頭抬起頭,眼神堅毅的看著他娘,“娘,自我七八歲起就被爹扔在軍營,基本全是在軍營和邊疆度過的。我這幾年所學的也全是行軍作戰和兵法,我不比他們差。”
“娘知道,但你是丁家長孫,反對丁家的人自然不會看你出頭,以後你的路會很難走。”
小石頭一笑,“娘,世間哪條路容易走,都一樣的不容易。”
安然問道“這次皇上召你回來,就是要把你提到明面上嗎。”
以前小石頭雖然在軍營,但不是在明面上,並且沒有職位,隱在黑虎營受訓。
丁長赫雖然離開邊疆,但那兒留了大量的人手。所以,雖然他人不在那兒,但有動靜他卻知道的清楚。
小石頭笑笑,“娘,皇上是這麼想的,因為他想把邊疆交給我。”
“你雖然能力不差,可比你爹差遠了,為什麼不是你爹而選了你。”
這時丁長赫進來,見安然又摟著小石頭,臉又沉了下來。
小石頭很有眼色的站起來,叫了一聲“爹。”
丁長赫坐下,安然又把剛才的疑問問了一遍。
丁長赫看看小石頭,說道“你覺得呢,皇上為什麼這麼做。”
小石頭嘿嘿一笑,說道“娘,爹能力比我強,這誰都知道,就是因為爹能力太強,才不能再在邊疆呆下去。若不然邊疆一直被爹把持,這是攝政王和皇上都不想看到的。”
丁長赫轉頭對安然說道“我在京城可做小石頭後援,小石頭就算掌軍權,但他威信一下達不到那麼高,邊疆需要平衡,這就是皇上想看到的局面。”
安然結合以前知道的便說道“看來還是小石頭讓皇上更放心一些。”
這是大山來報,前院有官員來訪。
丁長赫先去了前院,安然拉小石頭坐下,問道“這次你應該知道你爹的能力了吧。”
小石頭有點沮喪的點點頭。
安然笑道“那娘告訴你,你知道的還不夠,你爹隱藏的,還不止這些。”
小石頭看著他娘,“娘,你還知道有哪些。”
安然歎口氣,說道“準確的我也說不準,但你爹手裡肯定還會有人。”
安然又看著小石頭,說道“皇上和攝政王都忌憚你爹,一是他能力強,二是他手裡有底牌是他們不知道的,所以兒子,你要學的還有很多。”
小石頭面色凝重起來。
“丁家從你太祖那輩才慢慢起來,一直小心經營。到你父親這這麼多年的經營,實力已不讓人小覷。現在軍中明裡暗裡有多少人是你爹的,誰都不清楚。為了丁家的穩妥,你爹要平衡很多勢力,這些都是你要學的。”
小石頭一臉鄭重的應下。
安然摸摸兒子的臉,說道“你想要接下你爹的這份家業,還有他手上的勢力,以你現在的能力還撐不起來,所以别老和你爹對著來。”
小石頭撇撇嘴,“他隻要不惹娘生氣,我就不招惹他。”
安然看著直到現在,依然滿心都裝著她的孩子。“小石頭,你心疼娘,娘也心疼你,不管到什麼時候,你都是我心裡最不能了的牽掛。想想當年咱倆說過的話,你去拚前程,娘就在後面等著你回來。”
想起以往,小石頭把頭靠在孃的肩上,“娘,我都記得。”
因小石頭在家隻有三天時間,便要出發,所以他一直留在正院。
丁長赫雖然沒說什麼,但臉色依然臭臭的。
但好在小石頭沒再刻意招惹他爹,有時還很謙虛的請教一些問題,這倒讓丁長赫心裡舒服了些。
第三日,小石頭跪在娘跟前,重重的磕了三個頭,這才離去。
到前院又給祖父磕了三個頭,祖父一直待他很好,所以他也磕得心甘情願。
這次依然是丁長赫帶著丁子恒把小石頭送到城門,但這次和上次不一樣,這次一走,也許數年都不會再回來。
丁子恒看著越發威武的大哥,使勁揮著手臂,“大哥,家裡有我,你放心,記得給我寫信。”
小石頭也衝他擺擺手,算是迴應。
送小石頭回來後,他先讓丁子恒去了學堂,他則轉身回了正院。
陳大姐帶著兩個奶孃把孩子抱到廂房,安然坐在椅中,手上拿著一件小石頭穿破損的衣服,怔怔的發呆。
丁長赫回來後,便躺在躺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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