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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第二天,小石頭就在前院知道了,心裡不屑的撇撇嘴。
在丁勝康的書房,丁勝康拿著地圖給小石頭講邊疆的地形。丁勝康可以說一輩子大多耗在邊疆,對那無比的熟悉,小石頭也聽得很入神。
這時,丁長赫帶著丁子恒進來,丁子恒忙跑到丁勝康身邊坐好,也假裝聽祖父講。
丁勝康這時說道“後來你爹和外族對陣的時候多,新起用的將領也比我要瞭解,這方面你得多問你爹。”
小石頭抬眼瞟了他爹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爹現在可忙了,被那麼多人惦記著。我娘給他正懷著孩子,他還嫌不夠,哪有空再教我呀。”
丁長赫一拍桌子,“你給我好好說話。”
小石頭也陰陽怪氣的說道“我哪說錯了,就知道你沒懷好意,把我娘騙這兒來。”
丁長赫怒道“老子的事你少管,這是你該管的嗎。”
小石頭也梗著脖子嚷道“我才懶得管你,但你要惹我娘生氣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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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長赫一拍桌子,起身一腳踹出。
小石頭也是練出來了,縱身一跳空中一翻,躲過丁長赫的一腳。
丁長赫又甩手兩掌照小石頭面門而去,就這樣,父子倆在書房中交起手來。
丁子恒張大眼睛看著大哥,太猛了,都敢和爹動手。
丁勝康揉了揉頭,狠狠的拍了兩下桌子,“都給我住手,像什麼樣子。”
小石頭也機靈,一個轉身躲到丁勝康身後。
丁長赫冷著臉說道“到前院去訓練,不到晚間不準回來。”
小石頭輕哼一聲,“練就練,小爺我還怕這個。”說完,不管他爹臉色不善,撒腿就跑了。
丁子恒見狀,忙溜下椅子也追了出去。
丁勝康問道“怎麼回事,你想讓韓姨娘再孕子嗣。”
丁長赫轉身坐下,揉揉頭說道“沒有,若不是在娘那兒,我也不會著了道兒。”
丁勝康說道:“你娘就是個糊塗的,可若給她關起來,你們在外臉上也不好看,兒子風光娘受苦,到時挨說的是你們。”
“我知道。”就是因為知道不能把他娘怎麼樣,所以才心裡窩火。
等著找他茬的人也不是沒有,一頂大不孝的帽子扣下來,就等著被人蔘吧。
從丁長赫走後,韓姨娘戰戰兢兢的過了一天,見沒有責罰才放下心來,看來還是沾了姨母的光。
丁韓氏則想的是一次不行,再找機會便是,外甥女還年輕,肯定能再生。
可等安然懷孕四個多月,孕吐反應剛好時,丁長赫便告訴安然,小石頭要去邊疆了。
安然一把抓住丁長赫,“怎麼又要去邊疆,不是已經談和了嗎。”
丁長赫不屑的一笑,“談和,談和過都多少次了,可哪次耽誤打仗了。”
“還要打,小石頭回來才幾個月,又要去。”
丁長赫拉著安然的手,耐心的說道“小石頭以後從武,若想站住腳,必須得在戰場上曆練。就算我在家教的再多,一到戰場他照樣不行,放心,這次我會做周全的安排。”
安然知道丁長赫說的沒錯,溫室裡養出的花經不得一點風雨,若想長成參天大樹,必須得經曆嚴酷的考驗。
“七八月份,邊疆這會兒怎麼會開戰。”
“這會兒不會,可等他整裝趕到邊疆也得月餘,再到那兒部署也需要時間,總不能臨時準備吧。再說隻是讓他多曆練,又不是正面迎敵。”
安然低垂下頭,掩住心中的難過。“那什麼時候走。”
“準備好就會走,你也别難過,隻有在戰場武將才能有發揮的餘地。若真是世事太平,丁家也就不會被他們容下了。”
“我知道了。”
從這一天起,丁長赫每天一早外出,夜間才回,有時更是數天不回,幾乎頭一沾枕,便睡熟了。
安然心裡不安,她總感覺要有事情發生。
很多事情,尤其是政事,她並不能全部看明白。她所有的時間都是在下溪村度過,她也沒有更大的能力知曉更多。
安然送出兩封信,一封是給下溪村老兵海叔寄去,一封是給孃家安喬寄去。
她雖然不懂那麼多,但也知道,隻要開戰,藥品就會緊缺。
讓他們不要放鬆,要多種植收購藥材,還要備下一些糧食。隻要有戰爭,糧價就會很貴,最起碼也要保證有口糧吃。
這事自然瞞不過丁長赫,丁長赫又給安然拿回來一匣子金條,還有幾張銀票。
安然說道“大爺,有什麼話就直說,别和我打啞迷,我現在精神不夠,想不了那麼周全。”
丁長赫摸了摸安然的肚子,這次懷孕安然肚子有些出奇的大。丁長赫早就讓大夫把脈時,讓大夫留意,隨後便知這次安然是懷的是雙胎。
安然現在懷孕,丁長赫實在不想讓她勞神。但安然問起,他便說道“你不是讓他們多收購藥材嗎,你哪有那麼多錢,拿這個用吧。”
“那行,其實今年我也讓他們多收些糧食。”
丁長赫歎口氣說道“你呀,就是閒不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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