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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過年的,自然人人笑臉相迎,一時氣憤倒也和樂。
酒席吃到尾聲,丁韓氏看兩個孫子和丁平追逐打鬨,不由得笑道“看見他們就覺得心裡高興,真是討人喜歡。”
這話丁勝康倒是愛聽,看著丁子恒帶著丁子健玩耍,雖然丁平還有些怯怯的,但好在還算懂得謙讓兩個弟弟。
丁韓氏見丁勝康臉上露出喜色,便又開口說道“兩個兒媳管家理事,也忙的抽不開身,就算能乾,也難免有疏漏,不如把孩子都放到我院裡,我來照管。”
丁周氏一聽就緊繃起來,自己就這一個兒子,誰都别想把兒子從自己身邊帶走。
剛想開口說話,便被安然一個眼神製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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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勝康看了丁韓氏一眼,見今天這老妻也是盛裝打扮,臉上難得的掛著溫和的笑,現在看著倒像一個和藹的祖母樣。
可丁韓氏是什麼樣的人,這麼多年,丁勝康能不知道。
“今天大過節的,先别說這個,一會兒散了酒席,咱們去放爆竹。”
丁韓氏見丁勝康沒一口拒絕,還以為有戲,便樂滋滋的坐在上面,看著孫子嘻嘻打鬨。
酒席散了,丁周氏湊到安然跟前,小聲說道“大嫂,你什麼意思,你難道願意把恒兒交給婆婆,我可捨不得。”
安然拉丁周氏在一旁坐下,小聲說道“你急什麼,你沒見公公沒答應。放心吧,公公不會把孩子交給婆婆的,這事不用咱倆開口。”
“那萬一婆婆再開口提,公公答應了呢?”
安然見丁周氏是真的著急,便說道“我猜公公不會答應,就算公公答應了,大爺和三爺也不會同意。”
丁周氏深吸兩口氣,“行,我就先聽大嫂的,不過我是不會把兒子交給别人帶的。”
過完子時,大家才各自回房。
初一宮中送來賞賜,主要是給丁勝康的藥品。
初二一早,丁長赫便進宮謝恩去了。
可萬萬沒想到,到中午時,宮中有人來報,幾家謝恩的大臣,在陪皇上在園子裡逛時,皇上一時沒站穩,差點摔到湖裡。被丁長赫一把拉住,而丁長赫則掉進了冰寒刺骨的湖水裡。
安然聽回報的內侍說,“眾人把丁大人拉上來時,丁大人便已面色慘白。加上又身有舊疾,寒氣入體,所以皇上允他到城外的溫泉莊子休養一個月,同行的還有兩個禦醫。”
安然一聽便坐不住了,要收拾東西去溫泉莊子看丁長赫。
內侍說道“夫人也别慌張,伺候的人皇上都已經指派了,還有禦醫隨侍。皇上說了,等丁大人傷好後,便會回府,讓夫人别掛心。”
說完,又拿出一封信交給安然,“這是丁大人趁清醒的那會兒寫的手信,讓轉呈給夫人。”
安然接過,先讓丫頭請內侍到外間飲茶。內侍謝過後便言稱還有别的事兒,不能久留,便先告辭了。
安然顫抖的手把信打開,看到字體果然是丁長赫的,便穩了穩心神細細看。
丁長赫的信寫的很簡單,隻告訴她寒氣入體,怕得養一段時間。溫泉莊子是皇家所有,所以不便有外人來,他在那兒養傷很安全,讓安然别擔心,照顧好家裡。
安然看完兩遍,閉上眼睛。細細想了一下,總感覺事情不對,丁長赫是有舊疾不假,可不至於嚴重到這個份上。”
可丁長赫現在是和皇上一條線上,皇上不至於對他不利呀。
這時丁勝康也派人來請安然過去。
安然略作收拾,便到了前院丁勝康的書房。丁長川,丁子恒和丁子健也在這裡,安然強笑著哄了兩個人幾句,讓他們先到外面去玩。
“爹,內侍剛走,我總覺得這事不對勁,可我又想不出到底哪出了問題?。”
丁勝康一手有節奏的敲著桌面,沉思一會兒,說道“皇上現在不可能對老大不利,也許是有别的事,就一個月,一個月後自然就明瞭了。”
丁長川也說道“大嫂别急,我會聽著外面的訊息。”
現在丁長赫是丁家的主心骨,他現在是萬萬不能出任何事情的。
但事情一出,各方人馬都過來詢問,安然就把皇上的說辭拿了出來。
“這是皇家的天恩,讓我家大爺在皇家溫泉莊子養傷,等我家大爺回來,再答謝各位同僚的關心。”
安然對外態度溫和,不見任何慌張,京城裡的傳言也慢慢的淡了下去。
攝政王疑心頗重,看著手下問道“你當天也在場,真沒覺出有何不對。”
下面一個官員說道“當天確實事出意外,誰知道墊腳的石頭有鬆動。若不是丁大人急忙抓了皇上一把,掉到湖裡了就是皇上,丁大人上來臉都煞白,看著很是嚇人。”
攝政王心裡不由嘀咕,難道真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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