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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不是我不想跟你說明白,是這裡面的事很複雜。”
丁長赫歎口氣,“攝政王現在疑心太重,我在外掌兵,他便把爹孃扣在京中,從那時起,爹便投靠了皇上。”
“那小石頭呢?他還這麼小。”
“就因為他小,皇上才更看重他,因為他身後是我。皇上已見過小石頭,攝政王現在弄得人心惶惶,這個局面早晚有一天會引起大亂。”
掌權者的爭鬥,犧牲的往往都是下面的人。
“這次對小石頭下手的,就是攝政王身邊的人。殺了小石頭,再嫁禍給皇上。畢竟小石頭是從京城過來,而我現在明面上依然是是攝政王的人,都打的一手好算盤。”
“那小石頭都知道這些嗎。”
..
“知道,丁家所面臨的局勢局面,還有哪些敵人,他身為丁家將來的掌權人,必須都得清楚。”
丁長赫看著安然,“每一個掌家之人,都不可能是溫室裡的花朵,他要經曆的還要很多,隻有足夠的經驗和理智的分析,才能讓丁家立於不敗。”
這些安然怎麼會不明白,可她看著現在這樣的小石頭,卻心疼的受不了。
拉著兒子的手,癡癡的看著他的側顏。
身為丁家長孫,他有他的責任,有他的抱負,安然就是想現在阻攔,估計也攔不下了。
“安然,你睡一會兒,要不然明天小石頭醒來,看你這樣憔悴會難過的,我會在這看著。”
安然輕輕閉上了眼睛,手裡緊緊握著兒子的手。就像以前無數個夜晚一樣,兒子睡在自己身旁,早上天一亮,一睜眼都是先看到彼此。
安然半夢半醒,時不時睜眼看一下兒子。而丁長赫則是坐在一旁,一夜未睡,緊盯著兩人。
天亮了,安然和丁長赫再次給小石頭灌了藥。就在小石頭身邊,丁長赫又喂安然喝了一碗粥,倆人誰都沒有離開小石頭身邊。
過了午時,安然見小石頭的眼睛動了動,她忙握住小石頭的手,輕輕喚著他的名字。
“小石頭,娘在這兒呢,你都睡好長時間了,該起來了。起來娘給你烙肉餅吃,要不蒸肉包子也好,你起來跟娘說到底要吃什麼。”
安然不厭其煩的,一遍遍叫著兒子名字。
小石頭眼睛眨了幾眨,一會兒才睜開。
小石頭一睜開眼,就看到他娘在他身邊。這時咧開嘴道:“嘴裡好苦,我就知道娘又灌我藥了,娘,你給我一顆糖吃。”
安然笑出聲,“好,你先喝碗粥,等一會兒娘給你一包糖,你想吃隨時都可以吃。”
小石頭輕輕“嗯”了一聲。
隨後又伸手,抹去安然眼角的淚水,“娘,我沒事,你别哭。”
安然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流的淚,怎麼都止不住,小石頭越擦卻越流的凶。
“娘不哭,娘是見你醒來高興的。”
“娘,若是我遇難沒了,你會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你若沒了,娘怎麼活得下去,所以你得好好的,知道嗎?”
小石頭緊緊攥著他孃的手,他就知道會是這樣,果然,他娘不能沒有他。
這時,陳大姐把粥端過來,同來的還有薑力,他見大公子醒了,高興的也紅了眼眶。
丁長赫在他們母子說話時,一直沒插嘴。
這是上前說道:“小石頭,先起來吃點東西,你這調養幾天就會好起來,别自己胡思亂想,還嚇唬你娘。”
小石頭難得的對他爹笑了笑,在他們最危險的時候,他爹帶人到了。那時他才看到他爹對敵時的風采,想必在戰場上會更勇敢吧。
“爹,你現在比我強一點,不過等過幾年,我一定會比你強。”
丁長赫冷哼一聲,“那不是應該的嗎,若一代不如一代,丁家就毀你手上了,趕緊起來吃東西。”
都這樣了,嘴上還不饒人,果然跟他娘一樣。
把小石頭扶起來,後面墊上被子,安然一勺一勺喂他喝完粥。
喝完後,小石頭才說道:“我都不記得,娘有多久沒餵我吃過東西了。”
“這幾天,娘都餵你好不好。”
小石頭扭頭看了一眼,他爹黑著臉。說道:“我還是自己來吧,被我爹看著,我怕吃不下飯去。”
“好了,别貧了,吃完了好好歇會兒,一會兒陳大姐給你把藥送來。這藥得連喝三天,才能把你體內的餘毒散出來。”
小石頭苦著臉,“娘,你得把糖果給我送過來,這藥真是苦。”
安然笑著摸了摸兒子的臉,說道:“娘知道苦,可我也知道,就算再苦的藥,我們小石頭都不怕。”
小石頭咧嘴笑了。
“好了,現在他沒事了,你也回去歇歇,一會兒我盯著他服藥,你别擔心了。”
小石頭拉過他孃的手,說道:“娘,你先回去睡一會兒,我知道你昨晚肯定沒睡好。我這兩天一定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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